第一千七百五十五章 虚虚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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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涛呆了呆，道：“这个真不清楚。唉，现在当官难啊，老百姓不好伺候，上级领导更不好糊弄，有时候为了工作，为了主持正义，真的很容易得罪人的。我在上谷县当了几十年公安了，从一个普通刑警干到局长这个位置上，得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有很多人喊着要我的脑袋……你说这样的人想要污蔑我的话，什么样的罪名他们想不出来呢?马科长你千万不要信呀。”
林小虎笑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信不信的不重要，我领导已经信了，他把举报信打到我们。室，吩咐我立即组织调查组，跟进这件事情。搞不好的话，今天下午我就要带着调查组到你们县里去执行公务了。”
刘涛吃了一惊，叫道：“这么快?到……到底举报我什么了，怎么这么大的阵仗?我……我好歹也是一个副处级千部，你们纪委怎么能光凭一封群众的举报信就成立调查组下来调查我呢?这……这也太打击人的工作积极性了吧。如果你们总是这样草率办案的话，那不知道会有多少优秀干部遭到你们的打击呢。”
林小虎叹道：“这也没办法啊，谁叫你违纪违法的案子太重呢?我们分管领导看到那封举报信以后，破口大骂，声称要为国家要为保州市清除你这个害群之马，还人民群众一个公道。”
刘涛闻言愤愤的说：“你们领导也太……太听风就是雨了吧，看到一封举报信，就全信了上面的内容，还要清除我，哪……哪有这么当领导的?主席还说过呢，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他都没调查过，怎么就敢一肯定我有问题?”
林小虎说：“我当时也是这么跟领导说的，我说这样太武断了吧，怎么凭着一封举报信就要调查一个优秀干部呢?我们领导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有人举报这个刘涛，那他肯定有问题，多多少少都会有问题，你们就去查吧，准能查出问题来。再说了，就算查不出问题来，那不也正好吗?咱们替举报群众证明了刘涛是一位优秀的正直的没有任何问题的干部，调查结果可以服众不说，还正好表明刘涛通知的清白，可以说一举两得，多好呀。”
刘涛叹道：“你这个领导倒是会说话，可……可是……”林小虎说：“刘局长，话说回来，其实我领导有层意思没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懂。就是现在这个时代，哪个官员没问题?哪个官员经得起查?一查肯定都是问题啊，对不对?就拿你举例子，你能真正做到一点问题没有吗?你敢这么说吗?你敢这么说的话，我现在就组织调查组下到县里展开调查。”
刘涛忙道：“马科长，你别急，你先听我解释……”林小虎说：“我不听你解释了，刘局长，我能给你打这个私人电话，你还不清楚我的心意吗?”
刘涛试探着问道：“马科长，你的意思是……”林小虎说：“这刚出了正月，春天里又开始刮凤，大风嗦气的，风里都是沙子，气温又低，谁愿意出差?可是上级领导命令下来了，不去又不行。唉，偏偏我办公室里那些弟兄又都是勤快人，工作持别积极，一个个的就喜欢查一案，他们一拿到案子就想办成铁案，借此表现他们的工作能力，也希望能够借力升迁。说到底，升迁为了什么呀?还不就是为了好处?如果有足够的好处，谁还那么拼命卖力的工作?这天下又不是咱老百姓的天下，咱那么辛苦卖命干啥?”
刘涛恍然大悟的说：“哦，我明白了。马科长，咱别的不好说，但是我可以保证，您带队来到咱们上谷县的话，我这边全程接待，吃喝玩乐睡，我全部招待。并且，绝对不能叫咱们的同志们辛苦，我一定会有表示。”
林小虎说：“那不行，我们派出调查组的话，肯定是秘密派出，秘密入驻，秘密调查，可谓三密，怎么能让你出面接待?哦，我们去调查你，还让你接待，那我们算什么人了?为谁说话呢?”
刘涛嘿嘿笑道：“哦，对不起啊，马科长，马兄弟，是我想差了，这点我没想到，实在对不起呢。那你说怎么办，我全听马兄弟你的。”
林小虎说：“这件事呢，我有心替你摆平，不过不能白帮你的忙，你得出点血。”刘涛叫道：“这个完全没问题。马兄弟，你就直说，该要多少，我一分不少。想来这件事你还需要上下打点吧，你也一并算上，给我一个总数，我也好早作准备。啧啧，不只是钱，马兄弟你这么仗义，我还要跟你交个好朋友，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
林小虎说：“现在说这个还有点早，刘局长，我说了这么多你都没看到就信了，你不怕我骗你吗?”
刘涛呵呵笑道：“不会的，马兄弟你事务繁忙，怎么会有空骗我这种小人物?咱们保州市辖十几个县市区，*管干部数百人，你才没空骗我玩呢，呵呵。”
林小虎说：“可我也不能空口说白话。正好，举报信的内容还没跟你说清楚。这样，我先跟你做桩买卖，也算进一步获取你的信任。你要是信了我，咱们再说摆平这件事的事;你要是不信我……当然，你不会不信我的，我会给你一个铁证。”
刘涛说：“好吧，马兄弟，这件事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你快说吧。”林小虎说：“这样吧，我从举报信上截取一个片段出来，找人交给你，你先看看，如果你觉得可信，那么我可以将整个举报信卖给你。”
刘涛奇道：“卖给我?你们难道不用留着吗?”
林小虎笑道：“我卖给你的当然是复印件了。”刘涛讪讪笑道：“马兄弟，聊了这么半天，咱们也不算外人了，你干脆把举报信信里的内容告诉我不就得了?大不了我之后多表示一份好处给你，保证让你满意就是。”
林小虎说：“这件事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刘涛听林小虎语气不善，忙道：“当然是听你的，听你的。”
林小虎说：“那就按我的做。我卖给你举报信的复印件，让你知道被举报的罪证。我告诉你，这可是内部项级机密，我卖给你等于是泄露机密，同时也是暴露了举报者，还能让你未雨绸缪，亡羊补牢，我这么做可是违反规定的。”
刘涛说：“我知道我知道，那马兄弟你出个价吧。”林小虎说：“鉴于举报信给你以后带给你的好处多多，甚至很大程度上能挽救你的官场生命，我决定卖得贵一点。二百万，一口价。”
刘涛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道：“太贵了吧!”林小虎说：“贵吗?等你看到举报信上的内容以后，你会发现捡了大便宜。你现在还不知道被人举报的是什么罪证吗?你也没想到这件案子要是一直查下去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下场吧?你可以设想一下最坏的结局，然后再想想二百万，看看哪个更值钱。”
刘涛沉默了。
林小虎说：“我给你考虑的机会，但是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不把握，那对不起，调查组这就开拔，一个小时后就会赶到上谷县。你觉得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能擦干净屁股吗?”
刘涛还是沉默。林小虎说：“你马上取出二百万，开车来保州市。我会派人给你举报信的片段看。如果你觉得对你有用，那你就交钱购买;反之，你可以走人。”
刘涛叹道：“我难道有拒绝的机会吗?马兄弟啊，你这是逼我啊。”
林小虎说：“我逼你不是为你好?这是逼你走活路，总比你走死路强吧。”刘涛说：“马兄弟，这么短时间哪能取出这么多钱啊?”
林小虎说：“我不管，你身为上*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多少有钱有势的亲朋好友?这家借点，那家借点，凑二百万现金还不跟玩一样?我告诉你，我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两个小时之内，必须赶到保州市交钱。”
刘涛苦笑道：“你这简直就是绑票啊。”
林小虎笑道：“我这是绑票，但是不伤人：可是如果你被调查的话，那就是伤人甚至杀人了。”刘涛叹道：“好吧，那我尽快去凑钱。可是马兄弟，我到了以后去哪找你呢?不会去市纪委吧?”
林小虎说：“当然不是，你到保州之后，停车在北二环，等我的电话。”
刘涛道：“好吧，唉!”
林小虎挂掉电话，高兴之极，忍不住对王宝强做了一个OK的手势，其实他脸上的喜色已经向他表明了大功告成。
玉宝强也很高兴，颇有几分惊喜的说:“不会吧，他竟然这么轻易就信了?”
林小虎乐滋滋的说:“我也不是跟你吹牛，刚才我说的那番话，句句说在点子上，而且虚中有实，真中有假，真假虚实，难以分辨，就连我自己都差点相信了自己是市纪委纪检，监察二室的马振*了。哈哈。何况刘涛本身行止有亏，受到惊吓之后脑子变得混乱不堪，缺少思考的能力，自然就更容易相信啦。”
王宝强笑着点头。
林小虎颇有几分得意的自吹自擂:“当然。这还要得益于我当年的官场生涯呀。要没有在官场历练的经验，刚才那番半真半假的话，我还真是说不出来。就算说得出，怕也没有威慑力，更不会有，上级的威压气势！”
王宝江说:“是啊，干过跟没干过完全是两回事。你当过官，知道里面的弯弯绕，说出话来自然似模似样。”
刘涛呆了呆，道：“这个真不清楚。唉，现在当官难啊，老百姓不好伺候，上级领导更不好糊弄，有时候为了工作，为了主持正义，真的很容易得罪人的。我在上谷县当了几十年公安了，从一个普通刑警干到局长这个位置上，得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有很多人喊着要我的脑袋……你说这样的人想要污蔑我的话，什么样的罪名他们想不出来呢?马科长你千万不要信呀。”
林小虎笑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信不信的不重要，我领导已经信了，他把举报信打到我们。室，吩咐我立即组织调查组，跟进这件事情。搞不好的话，今天下午我就要带着调查组到你们县里去执行公务了。”
刘涛吃了一惊，叫道：“这么快?到……到底举报我什么了，怎么这么大的阵仗?我……我好歹也是一个副处级千部，你们纪委怎么能光凭一封群众的举报信就成立调查组下来调查我呢?这……这也太打击人的工作积极性了吧。如果你们总是这样草率办案的话，那不知道会有多少优秀干部遭到你们的打击呢。”
林小虎叹道：“这也没办法啊，谁叫你违纪违法的案子太重呢?我们分管领导看到那封举报信以后，破口大骂，声称要为国家要为保州市清除你这个害群之马，还人民群众一个公道。”
刘涛闻言愤愤的说：“你们领导也太……太听风就是雨了吧，看到一封举报信，就全信了上面的内容，还要清除我，哪……哪有这么当领导的?主席还说过呢，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他都没调查过，怎么就敢一肯定我有问题?”
林小虎说：“我当时也是这么跟领导说的，我说这样太武断了吧，怎么凭着一封举报信就要调查一个优秀干部呢?我们领导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有人举报这个刘涛，那他肯定有问题，多多少少都会有问题，你们就去查吧，准能查出问题来。再说了，就算查不出问题来，那不也正好吗?咱们替举报群众证明了刘涛是一位优秀的正直的没有任何问题的干部，调查结果可以服众不说，还正好表明刘涛通知的清白，可以说一举两得，多好呀。”
刘涛叹道：“你这个领导倒是会说话，可……可是……”林小虎说：“刘局长，话说回来，其实我领导有层意思没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懂。就是现在这个时代，哪个官员没问题?哪个官员经得起查?一查肯定都是问题啊，对不对?就拿你举例子，你能真正做到一点问题没有吗?你敢这么说吗?你敢这么说的话，我现在就组织调查组下到县里展开调查。”
刘涛忙道：“马科长，你别急，你先听我解释……”林小虎说：“我不听你解释了，刘局长，我能给你打这个私人电话，你还不清楚我的心意吗?”
刘涛试探着问道：“马科长，你的意思是……”林小虎说：“这刚出了正月，春天里又开始刮凤，大风嗦气的，风里都是沙子，气温又低，谁愿意出差?可是上级领导命令下来了，不去又不行。唉，偏偏我办公室里那些弟兄又都是勤快人，工作持别积极，一个个的就喜欢查一案，他们一拿到案子就想办成铁案，借此表现他们的工作能力，也希望能够借力升迁。说到底，升迁为了什么呀?还不就是为了好处?如果有足够的好处，谁还那么拼命卖力的工作?这天下又不是咱老百姓的天下，咱那么辛苦卖命干啥?”
刘涛恍然大悟的说：“哦，我明白了。马科长，咱别的不好说，但是我可以保证，您带队来到咱们上谷县的话，我这边全程接待，吃喝玩乐睡，我全部招待。并且，绝对不能叫咱们的同志们辛苦，我一定会有表示。”
林小虎说：“那不行，我们派出调查组的话，肯定是秘密派出，秘密入驻，秘密调查，可谓三密，怎么能让你出面接待?哦，我们去调查你，还让你接待，那我们算什么人了?为谁说话呢?”
刘涛嘿嘿笑道：“哦，对不起啊，马科长，马兄弟，是我想差了，这点我没想到，实在对不起呢。那你说怎么办，我全听马兄弟你的。”
林小虎说：“这件事呢，我有心替你摆平，不过不能白帮你的忙，你得出点血。”刘涛叫道：“这个完全没问题。马兄弟，你就直说，该要多少，我一分不少。想来这件事你还需要上下打点吧，你也一并算上，给我一个总数，我也好早作准备。啧啧，不只是钱，马兄弟你这么仗义，我还要跟你交个好朋友，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
林小虎说：“现在说这个还有点早，刘局长，我说了这么多你都没看到就信了，你不怕我骗你吗?”
刘涛呵呵笑道：“不会的，马兄弟你事务繁忙，怎么会有空骗我这种小人物?咱们保州市辖十几个县市区，*管干部数百人，你才没空骗我玩呢，呵呵。”
林小虎说：“可我也不能空口说白话。正好，举报信的内容还没跟你说清楚。这样，我先跟你做桩买卖，也算进一步获取你的信任。你要是信了我，咱们再说摆平这件事的事;你要是不信我……当然，你不会不信我的，我会给你一个铁证。”
刘涛说：“好吧，马兄弟，这件事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你快说吧。”林小虎说：“这样吧，我从举报信上截取一个片段出来，找人交给你，你先看看，如果你觉得可信，那么我可以将整个举报信卖给你。”
刘涛奇道：“卖给我?你们难道不用留着吗?”
林小虎笑道：“我卖给你的当然是复印件了。”刘涛讪讪笑道：“马兄弟，聊了这么半天，咱们也不算外人了，你干脆把举报信信里的内容告诉我不就得了?大不了我之后多表示一份好处给你，保证让你满意就是。”
林小虎说：“这件事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刘涛听林小虎语气不善，忙道：“当然是听你的，听你的。”
林小虎说：“那就按我的做。我卖给你举报信的复印件，让你知道被举报的罪证。我告诉你，这可是内部项级机密，我卖给你等于是泄露机密，同时也是暴露了举报者，还能让你未雨绸缪，亡羊补牢，我这么做可是违反规定的。”
刘涛说：“我知道我知道，那马兄弟你出个价吧。”林小虎说：“鉴于举报信给你以后带给你的好处多多，甚至很大程度上能挽救你的官场生命，我决定卖得贵一点。二百万，一口价。”
刘涛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道：“太贵了吧!”林小虎说：“贵吗?等你看到举报信上的内容以后，你会发现捡了大便宜。你现在还不知道被人举报的是什么罪证吗?你也没想到这件案子要是一直查下去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下场吧?你可以设想一下最坏的结局，然后再想想二百万，看看哪个更值钱。”
刘涛沉默了。
林小虎说：“我给你考虑的机会，但是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不把握，那对不起，调查组这就开拔，一个小时后就会赶到上谷县。你觉得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能擦干净屁股吗?”
刘涛还是沉默。林小虎说：“你马上取出二百万，开车来保州市。我会派人给你举报信的片段看。如果你觉得对你有用，那你就交钱购买;反之，你可以走人。”
刘涛叹道：“我难道有拒绝的机会吗?马兄弟啊，你这是逼我啊。”
林小虎说：“我逼你不是为你好?这是逼你走活路，总比你走死路强吧。”刘涛说：“马兄弟，这么短时间哪能取出这么多钱啊?”
林小虎说：“我不管，你身为上*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多少有钱有势的亲朋好友?这家借点，那家借点，凑二百万现金还不跟玩一样?我告诉你，我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两个小时之内，必须赶到保州市交钱。”
刘涛苦笑道：“你这简直就是绑票啊。”
林小虎笑道：“我这是绑票，但是不伤人：可是如果你被调查的话，那就是伤人甚至杀人了。”刘涛叹道：“好吧，那我尽快去凑钱。可是马兄弟，我到了以后去哪找你呢?不会去市纪委吧?”
林小虎说：“当然不是，你到保州之后，停车在北二环，等我的电话。”
刘涛道：“好吧，唉!”
林小虎挂掉电话，高兴之极，忍不住对王宝强做了一个OK的手势，其实他脸上的喜色已经向他表明了大功告成。
玉宝强也很高兴，颇有几分惊喜的说:“不会吧，他竟然这么轻易就信了?”
林小虎乐滋滋的说:“我也不是跟你吹牛，刚才我说的那番话，句句说在点子上，而且虚中有实，真中有假，真假虚实，难以分辨，就连我自己都差点相信了自己是市纪委纪检，监察二室的马振*了。哈哈。何况刘涛本身行止有亏，受到惊吓之后脑子变得混乱不堪，缺少思考的能力，自然就更容易相信啦。”
王宝强笑着点头。
林小虎颇有几分得意的自吹自擂:“当然。这还要得益于我当年的官场生涯呀。要没有在官场历练的经验，刚才那番半真半假的话，我还真是说不出来。就算说得出，怕也没有威慑力，更不会有，上级的威压气势！”
王宝江说:“是啊，干过跟没干过完全是两回事。你当过官，知道里面的弯弯绕，说出话来自然似模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