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恩格尔系数居高不下的皇妃生活 > 第250章 吾好梦中杀人

第250章 吾好梦中杀人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武炼巅峰唐砖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太医忙出来请罪:“皇长子冻得不轻,牙又打颤,喝不进去热汤,臣只能慢慢给他灌温水,所以禀报迟了。望陛下恕罪。”

    “那就及时保暖,”凌清辉一挥手,“这便收拾收拾迁居吧。延年殿东侧殿已经烧起地龙了,你今日不必出宫,就在暖阁里住着,随时为皇长子诊治。”

    这消息便如晴天霹雳,皇后登时惊了:“陛下,孩子从出生便是我亲自养着,你把他带走,这不是活生生剜我的心吗?”

    皇帝愠怒:“此朕亲子,你养成这般模样,朕难道就不痛心吗?”

    皇后此时顾不上追打晴翠,只管与皇帝争吵孩子抚养问题,淑妃昭妃昭容俱不作声,冷眼看她争吵。温姬刚想开口提醒皇后,三人齐齐扫来一眼,温姬顿时闭嘴,回过神来才觉后背全是冷汗。

    衡阳王尚在梦里,陈乐安只管紧盯着别叫这蠢男人开口再掉坑。她还有两个女儿要养活,掺和不起这些事!

    所有人静静看着皇后陷入僵局,不料此时皇长子急奔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我要继续在这里。”

    凌清辉微微一愣,随即俯身抱起他,先摸了摸胳膊腿:“还冷不冷?”

    皇长子摇摇头:“不冷了。”

    凌清辉温声道:“听见你落水,实在吓死我了,往后不要再去河边了。” 说着又疑惑起来:“这也怪了,现在冰河该冻得结实,你怎么会落水?”

    皇长子说:“我不知道,我看着那冰结实,没想到踩上去就全碎了。”

    凌清辉说:“初冬与开春最是危险,初冬时候那河上结了冰,却又不结实,最容易踏碎落水。春天更是可怕,一冬的冰还没全部化开,但已经不如深冬那般厚了,一脚踩上去,掉进冰窟窿,比初冬更难救。”

    皇长子到底还是个孩子,闻言十分害怕:“我以后不去了。我,我就是看着还有个小鸟,想去看看鸟窝在哪里,掏个鸟蛋。”

    “还掏鸟蛋呢!”凌清辉白他一眼,“那鸟妈妈辛辛苦苦生的蛋,你掏走了,人家不要哭的?”

    皇长子忙说:“那我就懂了,小鸟也不想离开妈妈,就跟我一样。”说完又眼巴巴地看着皇帝。

    小小年纪就会挖坑,凌清辉有点不喜:“你就算住到延年殿,也不妨碍再来看你母后。朕也不给你另找养母。她还是你妈妈,你还是她儿子。好不好?孩子长大了都是要自己住的。过完年你就五岁了,要有师傅来给你启蒙,正式教你读书,男女七岁不同席,上两年学你就是大人了,那时都要注意避开母妃们了。”

    皇长子哭道:“那就两年后再分开嘛!我想妈妈。我不要自己住。”

    孩子执意不肯,凌清辉也不能做个冷漠无情的父亲,便哄他:“那就依着你,等七岁再搬家。不哭了啊,好孩子,刚落了水受了一场惊吓,正该好生安静养几天才是。”

    皇长子伏在皇帝胸口,哭得一抽一抽的:“我看着妈妈就安心,我不想和妈妈分开。”

    凌清辉也心软了:“都依你。好孩子不哭了,哭一肚子冷风更受罪。”

    皇长子又说:“父皇,以后不要骂我妈妈了好不好?她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要往那边跑的。”

    凌清辉说:“那你乱跑个什么劲!平时在宫里就爱横冲直撞,你母妃们各个都让着你,这回没想到南墙不让你吧?”

    皇长子说:“我就是看到六叔神神秘秘的,想跟着看看他去哪儿嘛!哪知道……”又看了看晴翠,不说话了。

    “嘿,看着我干什么?”晴翠万分叹服,宫里小孩可真有本事啊!这么远的路都让他给绕回来了!

    晴翠说:“哪知道什么?你接着说呀!”

    皇长子竟也不怕她:“哪知道六叔是去找你的!想不到昭妃娘娘平时看着对我六叔疾言厉色,私下里倒是有说有笑的。那你们在我们面前干嘛总是吵架?”

    晴翠冷笑:“先说掏鸟蛋又说找六叔,你嘴里有一句实话没有?皇长子平日只爱往人堆里钻撞人肚子,今天怎么专挑着僻静地方来?”

    皇后站出来说:“我们着人在那凿冰,孩子自然也就跟来了,昭妃,你觉得只有你能到小冰河去吗?”

    晴翠微微欠身一礼:“嫔妾自然不敢质疑皇后。只是往后凿冰,最好还是多设些人拉绳子围起来,免得再有今日皇长子失足落水的事。”

    皇后闻言一僵,皇长子忙说:“我落水地方离着凿冰的地远着呢,你休要诬赖我母后。”

    陈乐安讽刺地看了一眼早已呆愣的衡阳王,又转头笑道:“皇长子幼童作成人语,听着虽然不搭,倒是很有小大人的意趣。莫不是看书看早了?”

    皇长子听不懂含义,但也感受到了陈乐安的敌意,便嚷道:“我不跟你说话!你是昭容的妹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昭容脸色一变。

    皇后忙说:“你回去喝点姜汤吧。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许插嘴。”

    像模像样地打发皇长子进了内殿,皇后才问道:“昭妃,你与衡阳王宫中私会,该当何罪?”

    晴翠不紧不慢起身,向皇帝一礼:“我有一言,请陛下评断:我入宫是一穷二白,既无家世也无才艺,甚至相貌也没有任何优势,是陛下给我位份,管我吃穿,教我读书作诗,绘画弹琴,我如今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陛下疼我爱我,才有我这么个人活在宫里,我为什么要去找别的男人?找的还是个侮辱兄长、轻慢君父、伤了太后慈母心肠的男人?不忠不孝之徒,留之何用?”

    晴翠鄙视地看了衡阳王一眼:“我一直有句话埋在心底,碍于方方面面的情面不好说出口。今日既然皇后娘娘问到这般程度,当着大家的面,我不妨就直说了:凌清荷,衡阳王妃嫁给你,是她倒了大霉。”

    凌清辉笑出声来:“朕与子煦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衡阳王颇觉难堪:“皇兄倒也不必如此刻薄臣弟。”

    凌清辉讽刺道:“以你的头脑、为人,若不是有皇室血脉这一层锦衣妆裹着,就算是民户之女也不会嫁给你。”

    皇后又说:“陛下不必通过打压衡阳王替昭妃开脱,她私会亲王,这是大家亲眼目睹。若不罚她,来日宫中妃嫔岂不各个都要私会外男,淫乱后宫?”

    凌清辉说:“女人抛弃丈夫另觅他人是为的什么?要么图利,要么图情。若为利益,谁能比朕权力更大,给的更多?论情分那就更没老六什么事了,她经期肚子疼我给她揉肚子,她冬天怕冷我给她暖手脚,她犯困我预备好热汤热粥端到她面前哄着她吃。一年四季,她吟诗我作赋,她读书我磨墨,她作画我题词,温柔是我给的体贴是我给的,志趣相投唱和应答也是我给的,老六有机会这样献殷勤吗?连相处的时日都没有,如何发展出感情?”

    凌清辉看着皇后:“真不知道什么人才能想出这种陷害人的伎俩,真是可笑又可恶!”

    皇后恶心得不行:谁要听你们卿卿我我的细节!一怒之下更加口不择言:“谁知道是不是早就厌烦你了,做的这些都是装样子?又或者她就好凌清荷那一口呢?”

    晴翠说:“皇后娘娘你可真够不要脸的,毒蛇案我都信你是被冤枉的,如今我也被冤枉,你倒故意要弄假成真定我的罪,你亏心不亏心啊?”

    陈昭容说:“昭妃,你只需要讲明,你到三清殿做什么,我们自然就没有疑惑了。”

    晴翠倏然转头,对上陈昭容的目光。

    陈昭容的笑容似乎另有含义:“三清殿地方偏僻,离着昭阳宫甚远,平日大家都是礼佛,也无人到这么荒凉的地方。你若不是为了私会,为何来这里?又为何只带了这么少的人?”

    晴翠心如擂鼓:这才是最不能提及的,陈文莫非知道些什么?这事怎样搪塞才妥当?

    凌清辉已开口道:“朕叫她来的。”

    陈昭容微微一怔:“陛下叫她来做什么?”

    凌清辉冷声道:“她为朕做事,朕要先向你们禀报吗?”

    “国师近来身体不适,自感大限将至,朕甚为揪心,欲大作法事向三清祈福,再赐国师延寿一纪。国师不愿劳民伤财,朕要一人当万民,亲为祈福,国师仍然不受。况年关将至,朕分身乏术,皇后亦抚育皇子辛苦,只能叫昭妃代做几日功课。倒叫你们有了借题发挥的机会了!既如此,在场之人便都过个素年,为国运祈福!”凌清辉说完一甩袖子,“真是一群搅事精!子煦,咱们回家吃饭去。”

    又来了,又是吃素!众妃嫔敢怒不敢言,唯恐皇帝再次强调不加油盐,忙起身行礼:“恭送陛下。”位份低的几人还要再补一句:“恭送昭妃娘娘。”

    晴翠被凌清辉拉着手出门,一上车辇便靠过去了:“你出现得可真及时。”

    凌清辉轻哼:“你侍卫一来报信我就知道要坏事,赶紧调兵遣将,先放千里眼顺风耳,打听明白动向又腾云驾雾先赶来占城池,就怕你孤立无援。”

    晴翠使劲蹭他:“阿辉最好了。”

    凌清辉哼哼唧唧受用着小猫难得的殷勤,心想路上暂且放你一马,待吃过午饭再好好“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