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超越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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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同一时间，美国加利福尼亚洲旧金山湾区帕拉阿图市，硅谷附近的斯坦福大学（stanforduniversity），美国国家加速器实验室（slaationalacceleratorlaboratory，slac）中，正无声运行的直线对撞机试验加速器nlcta（nextlinearcollidertestaccelerator）在电子装置的命令之下，停止了工作。
科学家和研究员们立刻马上开始紧张的分析之前对撞的数据。
下一代直线对撞机实验加速器（nlcta），是一个小型的加速器，是国际直线对撞机（ilc）的设计原型研究装置，它的作用是使得正负电子之间产生高能粒子对撞。
虽然号称小型加速器，但这个家伙仍然称得上庞然大物。粒子加速器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小玩意儿，它很大，非常庞大，动辄数十公里大小。哪怕这个小型加速器仍然达到了数千米长，哪怕仅仅是是它一个小小组成部分的探测器，也仍然有好几层楼高。
在外界，这台运行于1996年的加速器于1998年终止运行，其运行为国际合作的国际直线对撞机的建设提供了非常可靠而翔实的数据。但实际上，在五角大楼一个特别委员会的要求下，这个加速器一直在运行，并且不断的通过最新最先进科技的升级，到现在，已经成为五角大楼的重要研究装置了。
从五角大楼接管的那一刻起，这个装置就不再被用于理论物理的科学研究，而变成了一些只能在科幻小说和电影之中看到的超科技武器的研究装置。
当然，因为大学的环境所造成的国际合作较多的情况下，这个装置主要是进行一些理论研究，而并不牵涉到实质性的武器研究，以免被国际学者撞见而发生泄密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研究装置。
这时候，一些直属五角大楼的科学家们，就正在这里进行研究。
粒子加速器是一个听上去充满科幻色彩的装置，粒子对撞的研究听上去也充满了诗一般的美感。
但实际上，粒子对撞的研究是相当枯燥的。因为粒子对撞的结果，是无法被直接观测到的。研究人员只能通过间接的方式，分析那些仅仅出现百万分之一秒乃至于更短暂的粒子留下的痕迹，从而反向推导出碰撞产生的粒子种类。同样，发现新粒子也需要依靠类似的方式。
研究过程中，对撞机开机的时间也许仅仅只有几分钟，但其启动的时间需要几个小时，关机的时间也要用小时来计算，至于分析数据的时间，甚至可能需要好几天甚至几个月。而且还不排除分析出错的情况。
不过，如果已经存在一个现有的理论，并且清楚描述了实验现象，仅仅是对此进行验证的话，那么这个时间倒是可以大大缩短。
“怀特教授，上一次的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根据分析，我们之前接触到的那个理论，叫什么来着？对了，能量粒子理论，很有可能是正确的。”一片忙碌中，一个一脸大胡子的矮个头找上了旁边的亚麻色发色的男子，他的神情充满激动。
“亚历克斯，然后呢？”怀特教授却似乎并不是那么高兴。
“还有这一次的数据，虽然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根据种种征兆，同样可以验证这个结果。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经典的物理理论，不管是相对论还是量子力学，恐怕都需要改写！”亚历克斯兴奋起来：“也许我们可以获得诺贝尔奖！”
“醒醒吧，”怀特教授摇摇头：“我们仅仅是在验证理论。即便有诺贝尔奖，那也应该是理论的提出者获得，而不是我们。”
“但是我们与有荣焉，难道不是吗？”
“我宁愿没有这个荣誉。”怀特教授低声嘀咕。
“为什么？”
“因为那意味着一场灾难！一场理论物理研究的灾难！那意味着我们之前做的很多工作，统统都是在浪费时间，你明白吗？这比上帝粒子还要不靠谱！不，比超弦理论还要不靠谱！”
上帝粒子，全名希格斯玻色子，是一切粒子之所以有质量的根本所在。换言之，一个粒子有质量，是因为上帝粒子的存在，反之亦然。但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霍金却反对这个粒子的存在，并宣称打赌五百英镑这个粒子不存在。除了他，还有很多物理学家都否认其存在。
至于超弦理论，这是一种纯理论的物理理论。很多科学家都认为这种理论并不靠谱。因为这个理论最让人头疼的地方就在于它难以被证实或证伪。因为这个理论被表述为大量可能性的合集，换句话说，实验中出现的任何现象，在这个理论中都可以得到一个能够自洽的解释。
那么问题来了，你怎么证明这个理论正确或者错误？任何现象都能解释的结果，就是任何现象都不能用它来解释，因为它尽管理论自洽，却没有现实意义。
如果说上帝粒子还有那么些存在的可能性，那么，超弦理论却是完全无法证实是否可能。
对于比较保守的物理学家来说，这两个东西都不靠谱。
所以怀特教授才会这样讲，因为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能量粒子理论刷新了，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坦然接受这种刷新。正如科学领域之中，曾经英明的大科学家往往顽固反对后起的、颠覆传统理论的正确理论，让人无法理解他们怎么会这样昏了头。原因其实是一样的。
听他这么说，亚历克斯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他看了看怀特教授，轻叹一声道：“哦怀特，不要这样，难道你想被作为反面角色写在科学史上吗？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得了吧！那就写吧！我不在乎！”怀特教授嘟哝着：“就让科学史把我打为反面角色吧，反正我决不承认这个理论，绝不！”
亚历克斯无奈的耸耸肩：“好吧，随便你。”
说着他摇摇头去了其他地方，和别的科学家一起讨论起来。而这些科学家却并没有怀特教授这样顽固，他们很兴奋。
怀特教授只能看上去有点凄凉的坐在一边。
这时候旁边一个穿着军礼服的人走了过来，身上并没有表明军衔的肩章和胸章，但他所经过的每一处，人们都对他礼貌的点头微笑，显得他地位不低。这些隶属于五角大楼的科学家虽然并不在乎一个高级军官，但只要情商不是太低，还是明白应该跟军官打好关系的。
“怀特，”这个长得孔武有力的中年白人来到怀特教授身边，开口说道：“听说你有了些小麻烦？”
“没什么，只是……”
“只是那个理论太违背你的知识，所以无法接受对吗？”
“好吧，你说得没错，是这样。”怀特教授有些沮丧。
“听着，怀特教授，我不管你是否能够接受这个理论，但是，你在为五角大楼工作，你拿着五角大楼的薪水还有各种福利，你就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来。ok？你需要敬业！懂吗？”高级军官说话并不客气。
“好吧……我明白……”怀特教授挥了挥手，似乎打算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放下了手。
“那么，抛开你个人的成见，你告诉我，这个理论的价值是什么？”
“如果……”怀特教授哭丧着脸：“我是说，如果它成立的话，那么……”
“那么什么？”
“那么它的意义将不亚于相对论的质能方程给我们指明核子炸弹的意义！”
“你是说……”军官脸色十分凝重，或许还带了点激动狂热？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说，这个理论可能将我们引导向核子炸弹级别的强大武器？”
“如果成立的话，那么是……”到底是军人，看到这样可怕的杀人武器，第一个反应是兴奋狂热而不是其他。怀特教授感觉自己有点反胃，是的，他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可谁让他为五角大楼工作，研究的就是杀人武器呢？尽管只是理论研究：“确切的说，将比核子炸弹威力更大，更清洁。”
“大多少？”
“大很多。我无法给你具体说大多少，但可以肯定，至少大一个数量级，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它的威力没有上限，至少以现在人类的眼光看，没有。”
军官鹰隼般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很好！怀特教授，马上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去，我想，我有话对五角大楼报告了。记住，这一切都是军事机密！”
“我知道我知道……”怀特教授无力的回答，垂头丧起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整个空间中的科学家们已经陷入狂热：“真是美妙的理论，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持！”
“没错，我们需要更多资源！罗伯特将军，希望我们可以动用直线加速器相干光源（lcls）！”
还有科学家对那个军官大叫起来。
即便是隐隐展现狂热的罗伯特将军，也面露难色：“可是这个装置去年才建成，而且是对外开放的，日程已经排得很后面，贸然加塞的话，恐怕……”
“不管那么多！罗伯特将军，这不是一个请求，这是一个命令！听着，我们要它，我们必须要那个小可爱来验证我们的东西！我们必须马上动用它。立刻，马上！我保证，这一次我们一定能够超越费米实验室那边，先一步取得成果！”
“没错，超越费米！超越费米！”
科学家们狂热的欢呼起来……
而在同一时间，美国加利福尼亚洲旧金山湾区帕拉阿图市，硅谷附近的斯坦福大学（stanforduniversity），美国国家加速器实验室（slaationalacceleratorlaboratory，slac）中，正无声运行的直线对撞机试验加速器nlcta（nextlinearcollidertestaccelerator）在电子装置的命令之下，停止了工作。
科学家和研究员们立刻马上开始紧张的分析之前对撞的数据。
下一代直线对撞机实验加速器（nlcta），是一个小型的加速器，是国际直线对撞机（ilc）的设计原型研究装置，它的作用是使得正负电子之间产生高能粒子对撞。
虽然号称小型加速器，但这个家伙仍然称得上庞然大物。粒子加速器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小玩意儿，它很大，非常庞大，动辄数十公里大小。哪怕这个小型加速器仍然达到了数千米长，哪怕仅仅是是它一个小小组成部分的探测器，也仍然有好几层楼高。
在外界，这台运行于1996年的加速器于1998年终止运行，其运行为国际合作的国际直线对撞机的建设提供了非常可靠而翔实的数据。但实际上，在五角大楼一个特别委员会的要求下，这个加速器一直在运行，并且不断的通过最新最先进科技的升级，到现在，已经成为五角大楼的重要研究装置了。
从五角大楼接管的那一刻起，这个装置就不再被用于理论物理的科学研究，而变成了一些只能在科幻小说和电影之中看到的超科技武器的研究装置。
当然，因为大学的环境所造成的国际合作较多的情况下，这个装置主要是进行一些理论研究，而并不牵涉到实质性的武器研究，以免被国际学者撞见而发生泄密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研究装置。
这时候，一些直属五角大楼的科学家们，就正在这里进行研究。
粒子加速器是一个听上去充满科幻色彩的装置，粒子对撞的研究听上去也充满了诗一般的美感。
但实际上，粒子对撞的研究是相当枯燥的。因为粒子对撞的结果，是无法被直接观测到的。研究人员只能通过间接的方式，分析那些仅仅出现百万分之一秒乃至于更短暂的粒子留下的痕迹，从而反向推导出碰撞产生的粒子种类。同样，发现新粒子也需要依靠类似的方式。
研究过程中，对撞机开机的时间也许仅仅只有几分钟，但其启动的时间需要几个小时，关机的时间也要用小时来计算，至于分析数据的时间，甚至可能需要好几天甚至几个月。而且还不排除分析出错的情况。
不过，如果已经存在一个现有的理论，并且清楚描述了实验现象，仅仅是对此进行验证的话，那么这个时间倒是可以大大缩短。
“怀特教授，上一次的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根据分析，我们之前接触到的那个理论，叫什么来着？对了，能量粒子理论，很有可能是正确的。”一片忙碌中，一个一脸大胡子的矮个头找上了旁边的亚麻色发色的男子，他的神情充满激动。
“亚历克斯，然后呢？”怀特教授却似乎并不是那么高兴。
“还有这一次的数据，虽然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根据种种征兆，同样可以验证这个结果。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经典的物理理论，不管是相对论还是量子力学，恐怕都需要改写！”亚历克斯兴奋起来：“也许我们可以获得诺贝尔奖！”
“醒醒吧，”怀特教授摇摇头：“我们仅仅是在验证理论。即便有诺贝尔奖，那也应该是理论的提出者获得，而不是我们。”
“但是我们与有荣焉，难道不是吗？”
“我宁愿没有这个荣誉。”怀特教授低声嘀咕。
“为什么？”
“因为那意味着一场灾难！一场理论物理研究的灾难！那意味着我们之前做的很多工作，统统都是在浪费时间，你明白吗？这比上帝粒子还要不靠谱！不，比超弦理论还要不靠谱！”
上帝粒子，全名希格斯玻色子，是一切粒子之所以有质量的根本所在。换言之，一个粒子有质量，是因为上帝粒子的存在，反之亦然。但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霍金却反对这个粒子的存在，并宣称打赌五百英镑这个粒子不存在。除了他，还有很多物理学家都否认其存在。
至于超弦理论，这是一种纯理论的物理理论。很多科学家都认为这种理论并不靠谱。因为这个理论最让人头疼的地方就在于它难以被证实或证伪。因为这个理论被表述为大量可能性的合集，换句话说，实验中出现的任何现象，在这个理论中都可以得到一个能够自洽的解释。
那么问题来了，你怎么证明这个理论正确或者错误？任何现象都能解释的结果，就是任何现象都不能用它来解释，因为它尽管理论自洽，却没有现实意义。
如果说上帝粒子还有那么些存在的可能性，那么，超弦理论却是完全无法证实是否可能。
对于比较保守的物理学家来说，这两个东西都不靠谱。
所以怀特教授才会这样讲，因为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能量粒子理论刷新了，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坦然接受这种刷新。正如科学领域之中，曾经英明的大科学家往往顽固反对后起的、颠覆传统理论的正确理论，让人无法理解他们怎么会这样昏了头。原因其实是一样的。
听他这么说，亚历克斯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他看了看怀特教授，轻叹一声道：“哦怀特，不要这样，难道你想被作为反面角色写在科学史上吗？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得了吧！那就写吧！我不在乎！”怀特教授嘟哝着：“就让科学史把我打为反面角色吧，反正我决不承认这个理论，绝不！”
亚历克斯无奈的耸耸肩：“好吧，随便你。”
说着他摇摇头去了其他地方，和别的科学家一起讨论起来。而这些科学家却并没有怀特教授这样顽固，他们很兴奋。
怀特教授只能看上去有点凄凉的坐在一边。
这时候旁边一个穿着军礼服的人走了过来，身上并没有表明军衔的肩章和胸章，但他所经过的每一处，人们都对他礼貌的点头微笑，显得他地位不低。这些隶属于五角大楼的科学家虽然并不在乎一个高级军官，但只要情商不是太低，还是明白应该跟军官打好关系的。
“怀特，”这个长得孔武有力的中年白人来到怀特教授身边，开口说道：“听说你有了些小麻烦？”
“没什么，只是……”
“只是那个理论太违背你的知识，所以无法接受对吗？”
“好吧，你说得没错，是这样。”怀特教授有些沮丧。
“听着，怀特教授，我不管你是否能够接受这个理论，但是，你在为五角大楼工作，你拿着五角大楼的薪水还有各种福利，你就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来。ok？你需要敬业！懂吗？”高级军官说话并不客气。
“好吧……我明白……”怀特教授挥了挥手，似乎打算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放下了手。
“那么，抛开你个人的成见，你告诉我，这个理论的价值是什么？”
“如果……”怀特教授哭丧着脸：“我是说，如果它成立的话，那么……”
“那么什么？”
“那么它的意义将不亚于相对论的质能方程给我们指明核子炸弹的意义！”
“你是说……”军官脸色十分凝重，或许还带了点激动狂热？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说，这个理论可能将我们引导向核子炸弹级别的强大武器？”
“如果成立的话，那么是……”到底是军人，看到这样可怕的杀人武器，第一个反应是兴奋狂热而不是其他。怀特教授感觉自己有点反胃，是的，他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可谁让他为五角大楼工作，研究的就是杀人武器呢？尽管只是理论研究：“确切的说，将比核子炸弹威力更大，更清洁。”
“大多少？”
“大很多。我无法给你具体说大多少，但可以肯定，至少大一个数量级，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它的威力没有上限，至少以现在人类的眼光看，没有。”
军官鹰隼般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很好！怀特教授，马上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去，我想，我有话对五角大楼报告了。记住，这一切都是军事机密！”
“我知道我知道……”怀特教授无力的回答，垂头丧起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整个空间中的科学家们已经陷入狂热：“真是美妙的理论，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持！”
“没错，我们需要更多资源！罗伯特将军，希望我们可以动用直线加速器相干光源（lcls）！”
还有科学家对那个军官大叫起来。
即便是隐隐展现狂热的罗伯特将军，也面露难色：“可是这个装置去年才建成，而且是对外开放的，日程已经排得很后面，贸然加塞的话，恐怕……”
“不管那么多！罗伯特将军，这不是一个请求，这是一个命令！听着，我们要它，我们必须要那个小可爱来验证我们的东西！我们必须马上动用它。立刻，马上！我保证，这一次我们一定能够超越费米实验室那边，先一步取得成果！”
“没错，超越费米！超越费米！”
科学家们狂热的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