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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连环计,虐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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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夏承平,芳华阁的刘掌柜状告你们兄弟二人偷了他们芳华阁的糕点方子合开百味斋,你可知罪?”梁大人大声道。-乐-文-小-说-

    夏承平忙抬头,抱拳道,“学生冤枉,还请大人听学生一言。”

    梁大人嗯了一声。

    夏承平笑着谢过,转头看向芳华阁的刘掌柜,“这位是刘掌柜吧?学生有礼。”

    “不敢,您可是未来的秀才老爷。”刘掌柜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唇,“小人可当不起这个礼。”

    眉眼之间却全是冷冷的不屑。

    夏承平脸上的笑就僵了一僵,心里暗骂几句,压下恼怒,笑道,“我们百味斋的方子是我家三弟给的,与芳华阁并无关系,刘掌柜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刘掌柜冷冷一笑,摆手,从一旁的伙计手中接过一张单子,扔到夏承平面前,“好叫你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百味斋偷的我们芳华阁的糕点方子,做法、用料、时辰、大小火分毫不差!有这样的误会?”

    夏承平没见过方子,去看一旁的夏承乐,夏承乐哪里认识几个字,又转给糕点师傅看,糕点师傅接过,连连点头,低声与夏承平道,“大哥,正是呢,这几个做法与咱们百味斋的方子没有一个字的出入!”

    夏承平瞪向夏承乐,“还不说实话,你这方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夏承乐捂着屁股,有些回不过神,这方子明明是他从范师傅那偷来的,芳华阁的怎么也有一份?

    夏承平一看夏承乐那副表情,心里冷飕飕的,娘的,这方子该不会真是老四从芳华阁偷来的吧?

    万一是真的……

    可是会连累他的秀才功名的!

    夏承平的恼怒可想而知!声音也带了几分说不出的阴狠,“老四,说话!这方子不是你从老三那得来的吗?怎么会跟芳华阁的方子一模一样?!”

    “大哥,这方子真是我从老三家拿的啊!”夏承乐只觉有口难言,他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刘掌柜在一旁冷笑,“我可不管你们老三家,老四家,既然你们也承认方子跟我们芳华阁的一模一样,那就是偷的我们家的了!”

    他抬手抱拳,面朝梁大人,正色道,“还请大人为我们芳华阁做主,严惩偷盗方子之人!像这等欺世盗名之辈竟然还是赴考的学生,真是污了我大安!”

    夏承平的脸如黑云罩顶,阴沉异常。

    “大人,刘掌柜只凭一张纸就要定我等的罪,未免太过儿戏!”夏承平抱拳,“学生请大人派人去请我家三弟来公堂,是非黑白一问便知。”

    刘掌柜眸中掠过一道光芒,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梁大人扫了刘掌柜一眼,见他面带讥讽,心里犯嘀咕,莫不是这夏承平真的不成器偷了芳华阁的方子?!

    想到此人是走了自己的路子才能过岁考参加科考,心里更是别扭,既想着事情可千万不要是夏承平办的,又想着不能得罪了芳华阁,心里纠结片刻,拍了惊木。

    “啪!”

    “来人,带夏家三房过堂!”

    “是,大人。”有衙役应声,领命出了衙门。

    夏承乐爬到夏承平身边,悄声道,“大哥,我偷那方子没告诉三哥……”

    偷?!

    夏承平一眼瞪过去,夏承乐缩了缩脖子,“我是从姓范的手里偷的……”

    “你要是敢累了我功名,看我饶不饶你!”夏承平气的不得了,他简直要气炸了!

    老四这个蠢货!

    难怪先前问他哪里来的方子,他死活都不说!

    可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话说?!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等!等衙役来了!

    等老三来了!

    让他认了这方子是他的!

    好反咬芳华阁一口!

    否则……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偷盗的罪名,他算是要背定了!

    娘的!

    他怎么能背这样一个罪名?

    真背了这个罪名,他的功名怎么办?他到手的秀才怎么办?!

    夏承平瞪着夏承乐,吃了他的心都有!

    早知如此,他就不贪图那一点银子,安安生生的坐等科考,等他成了秀才,多的是认上门送银子巴结!

    他这会儿真是毁的肠子都青了!

    赵氏悉悉索索的挪跪过来,拉夏承平的衣角,期期艾艾道,“他爹,我咋觉得后背发冷?大老爷不会把咱们给关起来吧?”

    夏承平没好气的瞪她,赵氏忙改口,“老爷,我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老三还能帮着外人不成!”夏承平朝赵氏低吼一声,浑身的紧绷却显示着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和底气。

    黄氏挤到夏承乐身边,抬手给他擦额头的汗,“他爹,你疼不疼?”

    夏承乐疼!

    可这时候他却顾不上那点疼了。

    他一把抓住黄氏的手,将她拉过来,凑到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黄氏先是表现出极大的抗拒,后在夏承乐的冷脸下点头,脸上却透着委屈、不甘和抱怨。

    “记好了,不管如何,一定要一口咬定是范师傅说三哥让给我的!”夏承乐嘱咐黄氏。

    黄氏点头,“那也不用让我跪着求他们啊……”

    “让你咋做你就咋做!敢坏了事,看我不休了你!”夏承乐脸色狰狞,一双眸子狠狠瞪着黄氏。

    黄氏打了个冷战,忙连连点头。

    夏承乐长松一口气,又拍着黄氏的手道,“等出去,我给你买根银簪。”

    黄氏眼睛一亮,“真的?”

    夏承乐点头。

    黄氏就笑,“成!他爹,你看我的!”

    夏承乐就转头与夏承平说了,夏承平略一迟疑,便应了下来,有老三背黑锅,总好过自己丢了秀才功名。

    夏承乐又与赵氏说了几句,赵氏蹙眉,一口拒绝,“不成!我是大嫂,你让我跪着求她……”

    “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夏承平怒,“你不想当秀才娘子,我还要当秀才老爷!”

    赵氏立时就道,“老爷,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做啥我就做啥!”

    夏承平依旧愤愤的看了她一眼,喘着粗气,“愚蠢!”

    “行了大哥,大嫂这也是顾及你的面子,你跟她说清厉害不就成了。”夏承乐在一旁道。

    夏承平点了点头,看了赵氏一眼。

    黄氏就拉了赵氏的手,赵氏略委屈的看着黄氏,妯娌俩的心这一刻奇迹般靠的这么近。

    刘掌柜闲闲的站在一旁,外面有人跑进来,在刘掌柜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刘掌柜听了眉间全是笑意,朝来人摆了摆手,来人又一溜小跑出了公堂。

    半个时辰后,衙役回来,身后跟着一辆马车。

    衙役报梁大人,“禀大人,夏家三房昨日去了亲戚家,还未回来。”

    “你带回来的又是何人?”梁大人蹙眉。

    衙役道,“来人姓范,说糕点方子是他的,与夏家三房并无关系。小人就把他带了来。”

    “哦?竟有此事,带上来!”梁大人余光扫了刘掌柜一眼,暗骂,老狐狸,搞的什么名堂。

    马车在衙门口停下,从车上先下来一位妙龄少女,放了凳子。

    马车帘被人掀开,先是一个小姑娘探出了头,看见少女,笑着叫了一声,“研夏姐姐。”

    研夏笑着将小姑娘抱下。

    从马车里又下来二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妇人。

    男子扶着年轻妇人朝研夏点了点头,几人一起进了公堂。

    “小人范维宏携妻女叩见大人!”范师傅小心的扶着妇人跪倒在地,一旁的小姑娘乖巧的跪在夫妻身边。

    “奴婢研夏,夏家三房婢女,见过大人。”研夏微提裙摆也跪在一旁。

    小姑娘小手攥着研夏的裙角,不敢抬头。

    “灵儿不怕,大老爷是个好人,定会秉公断案的。”

    灵儿抬头,朝研夏甜甜一笑。

    夏承乐与黄氏两人俱愕然。

    夏承平与赵氏两人俱瞠目。

    全是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夏红霞与杨得势明明把这一家人都给卖了,他们怎么会……怎么会还在老三家?

    夏承平侧眸看夏承乐,兄弟俩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大哥,这、这是咋回事儿?大姐不是把他们一家三口都给卖了吗?咋又都回来了?”夏承乐瞪着眼。

    夏承平皱眉,脸色极其难看,“你问我我去问谁?老三一家啥时候走亲戚不好偏挑在今儿个!眼下怎么办?!”

    兄弟俩大眼瞪小眼。

    那边,范师傅已磕了一个头,道,“还请大人恕罪,内人的腿被贼人打断,如今还未痊愈,求大人恩典,让内人能起身回话。”

    梁大人一拍惊木,就要呵斥拒绝,不期然对上一双黑溜溜惶恐的眼睛,轻咳两声,“准了。”

    “谢大人!”范师傅忙扶了周氏起身。

    周氏站在一旁,腿依然有些发抖,灵儿悄悄挪移过去,以自己小小的身子撑住周氏的,仰头笑,“娘。”

    周氏对女儿温柔一笑,“灵儿乖,大人不问话,不许出声。”

    “嗯,灵儿不说。”灵儿眯了眼睛,靠在周氏腿上。

    这时,刘掌柜走上前,笑着道,“范师傅,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刘掌柜。”范师傅抱拳,“因此事连累了芳华阁,是范某教徒无方,还请刘掌柜恕罪。”

    “哎,这是哪里话?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谁能想到你一心想教出的徒弟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实在是……难为你了。”

    夏承乐闻言,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他忙抓住夏承平的衣角,“大哥……”

    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梁大人已拍了惊木,“范维宏,你二人此话是何意思,还不从实说来。”

    范师傅撩袍跪下,“大人明鉴!这糕点方子本是小人卖给芳华阁的,在与内人商榷方子时曾不小心丢了一份,小人当时只以为自己丢落了地方,并没在意,如今看来,那时丢失的方子想来是被小人的徒弟偷了!”

    “你的徒弟?”梁大人问道。

    范师傅点头,“正是!小人本无意收徒,却被东家三番劝告,不得已收了他的弟弟为徒。”

    “你徒弟是哪个?”

    范师傅抬手指着夏承乐,道,“小人的徒弟就是他,夏承乐。”

    夏承乐愕然,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惊木拍响,梁大人问夏承乐,“夏承乐,他可是你的师傅?”

    夏承乐犹豫片刻,点头。

    “方子可是你从他那里偷的?”

    黄氏着急,狠掐了夏承乐一把,“大人,我男人只是跟他学了几天厨艺,没想到他诚心教,后来我男人就回家没再学……”

    “大胆!本县没问你话,你插什么嘴?掌嘴十下!”梁大人怒声。

    立时有衙役应声上前,戴了专门用来打人的手套啪啪打了起来,十下毕,黄氏两边脸抖肿了起来,嘴上鲜血直流,两颗门牙混着血砸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黄氏惊恐不已,瘫在地上,磕头求饶,“小妇人再不敢了,求大人开恩。”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身子瑟瑟发抖,很是可怜。

    赵氏看到惨状,忍不住身子抖了一抖。

    就是夏承平,竭力维持的淡定也忍不住破了功,面露骇然之色。

    梁大人不耐的挥了挥手,“一边儿去,没得耽误事。夏承乐,本县来问你,你们百味斋的方子可是你从范维宏手里偷来的?”

    “我、我……”夏承乐我了半天,突然道,“大人,那方子是我三哥给我的,并不是范师傅的!”

    刘掌柜轻轻嗤笑。

    梁大人哦了一声,“你说那方子是夏家三房给你的,可有证据?”

    “自家兄弟互赠点东西,哪有啥证据……”

    “啪!”惊木一响。

    梁大人道,“夏承乐,你在耍本县吗?”

    “小人不敢!”夏承乐垂首,眸子里一闪而过惶惶不安,“大人不信可以问我大哥,百味斋是我们兄弟合伙开的,三哥给我这方子的时候,大哥也是知道的。”

    夏承平险些没一拳打死夏承乐!

    他哪里知道了?

    他来公堂之前连怎么回事都是不知道的!

    老四这是想把他也拖下水!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夏承平当即回头怒斥,“老四,老三什么时候给你的方子,我怎么不知道?”

    看到夏承乐愕然的表情,他难掩怒火,抱拳道,“大人明鉴,我与夏承乐合伙开百味斋时,曾问过他方子的来源,他一直没说,时至今日才告诉我是我家三弟所给,具体所有人是谁,学生实在不知。”

    “大哥!”夏承乐本是想让夏承平点个偷,好把事推到夏承和身上,没想到夏承平矢口否认了,不禁也动了怒,咬死夏承平,“若不是有三哥给的方子,你咋会愿意跟我合伙开百味斋?你怎么能这时候把事都推到我一个人的身上?!”

    夏承平气红了眼,“老四,我素日待你不薄,你怎敢如此血口喷人!我问过你好多次,你都神神秘秘的不愿意告诉我方子是哪儿来的,这时候怎么……”

    “好了!”梁大人喝道,“都给本县闭嘴!”

    兄弟俩闭上了嘴,怒目而视。

    梁大人将目光转向范师傅,“范维宏,你确定那方子是你的?没有转手送给其他人?”

    “大人明鉴!我范家当年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的,方子上的糕点配方一些是家中所卖过的糕点,一些是小人平日没事琢磨出来的!只因……”范师傅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只因当时小人的妻女身患重病无钱医治,才出下策卖身得了夏家三房的救助!小人一心想赎身恢复自由身,就动了卖方子赚银子的念头,后得刘掌柜亲睐,把方子卖给了他。得了银子还没来得及赎身就……大人,试问,小人怎会把这么重要的方子转送给他人?!”

    没来得及赎身就……

    这未完的话别人听不出来,夏承乐与夏承平兄弟的心里却很是清楚。

    一家三口全被见钱眼开的夏红霞夫妻给——卖了!

    梁大人一拍惊木,“你说的可是实情?”

    范师傅以头磕地,“大人,小人以项上人头担保!口中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话,让大人的铡刀铡了我!”

    梁大人抚了抚下巴处的胡须,似在斟酌范师傅的话,“看你说的诚,倒不像是假的!那说谎的……”

    他看向夏承平与夏承乐,夏承平忙道,“大人,学生自幼习孔孟之礼,怎会做偷盗之事,此事真是与学生无半分干系啊。”

    “大人,我虽拜范维宏当师傅,可他除了折磨我啥也没教我!平日他连做菜都不让我靠近,我哪里能近身去偷他的方子!这方子真是我三哥给我的!大人寻来我三哥一问便知。”夏承乐对夏承平恨的牙痒痒,却知道这会儿不是跟他争辩的时候了,把三房推出去才是正理儿,到时候他就一口咬住了三房不放,他就不信县太爷还偏帮三房不成!

    赵氏在旁边帮腔,“大人,这事是四房所为,我们大房一点不知情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

    “大人,小人还有一言。”范师傅道。

    梁大人看他一眼,“讲。”

    “夏承乐拜我为师时,我本不愿意,确是夏承乐口中的三房夏承和劝说我答应下来。我因有家训,便郑重祭拜了厨师爷,收了他当徒弟,这事清水镇许多厨师都能做证!曾与他交代,我们师门有三不偷,一不偷方子;二不偷银钱;三不偷女人!违者,一自毁双眼,二自砍双手,三自挥刀自宫!还请大人做主,为我范氏清理门户!”范师傅铮铮之言,落地有声。

    夏承乐瞪眼,“你胡说八道,啥时候说的这话,我咋不……”话未完便住了口,他想起来了,当时说挥刀自宫时,他还……

    梁大人摆了摆手,“你们师门的事儿,你们私下处理。来啊,人证物证俱在,把夏承乐与夏承平给本县押起来,关进大牢!”

    夏承平傻了眼。

    膝行几步,“大人,此事与学生无……”

    “啪!”惊木震响。

    “百味斋是你兄弟二人合开,你会不知方子是从哪里来的?”梁大人挑眉嗤声,“你当本县是傻子不成!来啊,押走,关进大牢!”

    “大人!此事真与学生无关啊……”

    夏承乐哈哈大笑,“大哥,百味斋是咱们合伙开的,你跟男人说这些没用。”

    有衙役上前,扭了两人肩膀往外拖。

    黄氏与赵氏扑将过去,各人抱着自家男人哭叫,“大人,我们冤枉……”

    梁大人不耐烦的摆手,“拉走拉走。”

    见两个妇人还要纠缠,拍了惊木喝道,“再不松手,把她们给本县一起抓进去。”

    话音未落,两个妇人齐齐松了手。

    夏承乐与夏承平脸色都不好看,瞪了各自的媳妇一眼。

    看着两人被拖下去,黄氏与赵氏都白了脸。

    梁大人却松了一口气般,拍了惊木喊退堂。

    刘掌柜朝范师傅抱了抱拳,告辞离去。

    范师傅扶了妻子,研夏带着灵儿,一众人有条不紊的出了公堂,只余黄氏与赵氏妯娌二人。

    黄氏扑过去抓住赵氏的头发就往赵氏脸上打,还含糊不清的骂人,“我叫你个贱人胡说八道!明明说好的都推给三房,你为啥咬我家?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你还怪我!明明是你家男人先咬我们家……”赵氏半分不让,回抓黄氏,“我男人可是要当秀才的人,要因为这事丢了秀才,我要你好看!”

    “呸!你男人当的啥秀才,还不都是花的我家赚的银子,吃软饭的玩意儿……”黄氏呜呜的骂。

    赵氏翻手扯住黄氏的头发,听她说自家男人是吃软饭的,恨的手下用力,揪掉一把黄氏的头发。

    黄氏疼的嗷嗷大叫。

    引来衙役大骂,“闹什么闹?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滚出去!”

    说完,嗤笑道,“自家男人被关牢里了,不说想办法救人,还有时间在这撒泼,真是败家娘们儿……”

    黄氏与赵氏一下顿住,各自看了对方一眼,“还不松手?”

    “你先松手!”

    “一起!”

    两人同时松了手,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整了整衣服头发,走出公堂。

    黄氏呜呜开口,“大嫂,咱们咋办?”

    “回家找老爷子!”赵氏剜了黄氏一眼,快步走了。

    黄氏忙跟在后面。

    赵氏先回了趟家,换了身衣服,重新梳了头发。

    四郎与十娘问出了什么事,赵氏灵机一动,哭着将事情说了大概,“那方子的事我跟你爹可真是不知道,都是四房一家作的!四郎、十娘,你们与你三叔三婶亲,你们去找他们给你爹求个情……这事跟咱们家真的没关系。”

    黄氏在一旁唔唔道,“咋能只怪我们家,你们不也见钱眼开……”

    兄妹俩气的眼睛都红了,“娘,你跟爹咋能这样?”

    他们就不能消停会儿,处处算计三叔三婶是想干什么!

    赵氏就哭,“你三叔不开口求情,你爹说不定就没……了啊!”

    四郎与十娘吓的脸都白了,又怒又气。

    可事关亲爹的安危,兄妹俩虽看不上亲爹与四叔拿了三叔的方子开铺子,到底是应了赵氏,去找三房求情。

    与赵氏和黄氏一起出门,兄妹俩去了洋槐胡同,妯娌俩回了九里亭。

    兄妹俩扑了空。

    “两位来的不巧,我家老爷太太与诸位小姐去走亲戚,怕要两日才会回来。”研夏笑着请二人进来,奉了茶道。

    十娘与四郎惶惶,“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研夏摇头。

    “四哥,怎么办?”十娘担心的问道。

    四郎朝妹妹轻轻摇了头,问研夏见范师傅,研夏去请了,范师傅却只说不见。

    十娘急的直掉泪,要去跪求范师傅,被研夏拦了,“十姑娘这样,奴婢不好做人了。”

    兄妹俩只得无功而返,连着几日来洋槐胡同问话。

    研夏一概回了主家未归的话。

    另一边,夏家老宅。

    赵氏与黄氏哭哭啼啼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夏老爷子惊的丢了手中的烟杆儿,坐起身子,“咋、咋能?老大可是今年的秀才!”

    “大老爷说还没过科考就不算秀才。”赵氏抽噎,“爹,您可得帮着想想办法,这事跟我家男人可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方子是老四偷的啊……”

    黄氏扭头就要去扯赵氏的头发,“我们家偷的你没拿着赚钱吗?你啥事都往我家男人身上推,数银子的时候你咋不都给我们!”

    夏红霞嗤笑,“偷了我家的银子开铺子,哈哈,遭报应了吧!”

    杨得势不屑的看着二人,脸上写满了“活该”二字!

    江氏冷着脸站在一旁看笑话。

    夏老爷子就猛拍了一下炕上的小桌子,“都给我闭嘴!杨女婿,你去镇上喊老三回来,让他把方子的事跟芳华阁说清楚……”

    杨得势自然无功而返,还得了研夏一句,“刚得了信儿,主家去庙里上香,归期不定。”

    赵氏趴在炕边哭,“他爹身子骨一向弱,哪能经得住那阴暗潮湿的牢狱生活,这可是要了他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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