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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再遇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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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园的长椅上,红坟时不时看向金色的光团,可能是许久未见,生出了些陌生感,她问:“阿祈,你的伤怎么样?”

    “好的差不多了。”

    “是明泽也的原因吗?”

    “嗯。”

    “我就知道……”红坟拔下脑后的龙骨笄,握在手心里轻柔地抚摸它周身的雕纹,感叹:“是他滋养了你的灵修,也是他帮我挡下了天雷之劫,真的很难相信他只是个普通人类。”种种迹象都表明少年人的身份不简单。

    金色光团化作人影一同坐于长椅:“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万怨之祖叹息着摇头:“听赵亚力的呗,回去上学。”

    “但是你脸上明明写着:想跟着明泽也。”阿祈调侃道。

    某怨祖脸上飞霞朵朵:“就,就你话多!”有些事情想想就算了,那家伙就像是生活在牢笼里最华美又最脆弱的金丝雀,每次出行都全副武装,就算闲着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靠近他,“他有他的生活和选择,我不想再给他制造意外了。”红坟苦笑两声。

    金光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红坟歪了歪脑袋。

    “总觉得这句话在哪儿听过似的。”如此冠冕堂皇,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怯懦找个合理退却的理由吗?因为那个人太耀眼,所以不敢,不仅不敢,还要让自己的不勇敢套上顺理成章的借口,这样才会心安理得,红坟啊红坟,你活得越来越像个人类了。

    “我以前说过吗?”怨祖拍了拍脑袋:“貌似不记得了诶。”

    “你说过的废话确实挺多的,不记得是好事。”阿祈揶揄红坟的同时心中却在感慨:这句话,是那位你口口声声爱他却最终将他尘封在岁月里的少年说的,看啊,不论多么刻骨铭心,睡一觉也什么都不记得了,爱,这种植根在意识里的东西,脆弱得让人唏嘘。

    “切,你就知道埋汰我。”红坟起身,“不理你了。”语落的间隙,龙骨笄刺向手臂,沾手臂之血在地上画下法阵,发动术法,脚下泛起光泽的瞬间,只听一声:“千里之行,跬步为之。”

    两个方才经过公园的黑人扭了扭眼睛相视一眼,错愕出声:“What!happened??!just??!now!?”刚刚还在的人怎么突然凭空消失了呢?正宗黑人问号?

    红坟走了。

    这不仅让明泽也大为所动,也令四中的某位校霸凉了自尊心。

    说好一起出来一起回去,你丫的刚拿回灵修就开始拽了是伐?有灵修了不起吗?嗯?是,确实了不起,赵亚力一边愤懑地咀嚼难吃的飞机餐,一边望向窗外密布的云翳,心中写满三个字:臭丫头!

    暑假的最后一日狂欢被汽车坟场的收租人一脚踹结束,红坟拎着大包小包走在街头,耳边传来阿祈的絮叨:让你平时存点钱,让你平时少吃点,你瞅瞅,现在怎么办?连个小小的人类都能对你颐指气使,瞧你混的,乞丐见了你都涨自尊心!皇城是全国重点建设的现代化都城,现在到哪儿去找桥洞给你睡?上学的三年学费我替你交了,可住宿费年年都要收,四中那种私立学校的住宿费比酒店还贵,你告诉我靠什么交?靠卖血吗?

    “好呀好呀!”红坟赞同。

    “好你个大头鬼啊!看修灵盟会的人怎么把你的血抽干!”

    “呜呜,还不是你让我去上学的……”面对暴躁的阿祈,红坟怯怏怏地小声嘟囔以表抗议:“还挑了所最贵的学校……”

    从明泽也国家总统般的待遇一下子到红坟身无分文的落魄境况,阿祈由衷地感受到了阶级的差别,落差感从云端掉入了泥里,“你居然好意思还嘴?”金光中伸出一只手来。

    “我错了我错了!”红坟抱住脑袋,她最害怕阿祈突如其来送她一颗“栗子”,那可不是假疼。

    “熬到明天开学,至少能进宿舍睡一天。”阿祈给了主意。

    “咕噜噜……”红坟揉了揉肚子,“那,晚上吃什么呀?”

    “吃什么!?你竟然还有脸问?”金色光团盛怒。

    “好好好,不吃就不吃嘛,你别吼我呀……”明泽也到底是怎么忍受阿祈的……自己和阿祈相处万年,到现在都没摸清楚他的脾气。

    下定决心熬到明天不是什么难事,难事是此刻临近午夜,一路夜市让红坟几乎馋死在了半道儿上,口水流了满领子,某位怨祖恨不得去扒拉垃圾桶。

    又走了几步,发现前头的大排档聚集了好一些人,他们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你这服务员讨打是不是?明知道老子对花生过敏还端上来,你特么成心害我?”

    “对不起啊大哥,她是新来的,不知道您不能吃花生,这样,我让她给您赔礼道歉,这顿饭也不收您的钱了,怎么样?”老板重重拍了两下新来的服务员:“还不快点给大哥道歉!?”

    “对不起。”短发女孩儿低头认错。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闹事者眯起眼睛。

    “对不起!”女孩儿蹙眉,提高音量又说了一遍。

    闻言,闹事者依旧不满意,他啧吧两声,皱起眉来,老板察言观色,推了一把服务员,训斥:“你是没吃饭还是怎么地,大声道个歉这么难吗?”

    “对、不、起!”一字一顿,女孩儿又道。

    “大哥,您看,道歉也道歉了,钱也不收您的了,这事儿……”老板朝闹事者点头哈腰,息事宁人是所有开门做生意之人的共同点。

    闹事者推开老板,居高临下睥睨低着头的女孩儿:“你丫心里是不是特别不服?啊?”啐了口吐沫,他恶狠狠地戳了戳女孩儿的额:“真诚是什么不知道吗?你爹妈没教你怎么跟人道歉吗?!”

    女孩儿朝后踉跄几步,紧握双拳浑身颤栗了起来。

    “呦,还生上气了!”闹事者冷笑两声,逼向女孩儿又要动手动脚,势有一种想要替她的父母教训她似的正义感加持在身。

    “大哥,大哥,咱们这都是老老实实的打工人,哪里敢不服啊……您行行好,就把她当个屁放了吧!”老板明白,这种混混大抵就是为了来找事儿的……

    前者再次推开了老板,冲着女孩儿便要教训,就在他那根习惯戳人的食指伸向女孩儿时,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向上掰了上去,疼得他当场落膝跪地,“哎呦呦……嘶……疼疼疼,轻点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