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想做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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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夏天是非常炎热的，即便是深夜都能随处可见穿着半截短袖，以及凉爽的短裤的行人，燥热的空气中一波又一波的热浪让人非常的烦躁。即便安静的坐着，也能感觉得到身上的汗水不断的从身体里流出。粘稠汗水贴到衣服上的感觉，让人更是多了几分无奈。
天空中，一轮明月映在头顶，皎洁的月光下。这个拥挤的城市依然是那么的热闹，如果从高空往下看，就能看到许许多多灯光的闪烁着。
夜晚虽然依然闷热，但是却比白天好了许多。而且在巨大的生活压力下，很多人都习惯了晚睡，即便现在已经午夜1点了，可是烧烤摊上，依然能看到许多人聚在一起吃饭的身影，不时还能听到这群人的划拳声
“老板，就那一桌了，你们继续奋战吧，我先走了。”
烧烤摊上的青年快速翻滚着手里的烤羊肉串，熟练地将这一把将近五十串考好的羊肉串放到了盘子里。顺手将炉火灭掉了一小半，现在这家店只剩下一桌客人还没有走，摆在外边的其他桌椅也已经收起来了，之所以没有熄火就是要照顾这几个客人的要求。
“小华，你走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龄五十岁皮肤有些黝黑的中年女人，女人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短袖，腰间缠绕着一条已经发黑的围裙，因为是女性的原因，即便汗水一遍遍的往下流淌着，可是女人却没有越过雷池一步，甚至比那些年轻小姑娘还要保守多几分。
“嗯。”
李华点了点头，默默的将手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端起了一斤分量羊肉串的铁盘子朝着客人送了过去。本来送东西的工作并不属于李华，可是店里边的服务员已经下班了，只留下了他和老板娘两个人。
反正也是顺手的事情，李华就自己干了。此时的李华白净的脸庞上面多了几分笑容，可是笑容的背后却掩盖了太多的疲惫。
李华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悲惨的童年简直是不堪回首。年仅十岁的时候李华就离开了孤儿院，在社会上开始了游荡。
捡过垃圾，从野狗嘴里抢过食物，在垃圾堆里睡过觉。做过廉价的服务员，因为不允许雇佣童工的规则，李二每个月只能从那些黑心老板手里拿到200块钱象征性的工资。日子就这么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直到李华成年之后，他的生活才发生了少许的改变。
十八岁的时候，来到了这家叫做“流云餐馆”打工，虽然工资同样不高，可是自从李华学了一年的烧烤技术，现在他的工资已经有5000块钱一个月了。相对于高强度的工作，这点钱其实并不算多，可是李华却一干就干了五年。
当然，这期间李华还通过成人高考，花了些钱进了一个三流的专科技校，毕竟这年代没有文聘真的太难混了。技校管的也比较松，你只要按时交钱满三年就能拿到毕业证书，上不上课都无所谓。
和往常一样在火堆旁工作了八个小时李华现在总算可以下班了，虽然明天还要来上班，但是起码现在自己能好好睡一觉了。没爹没妈的孩子，就是这么容易满足，李华微笑着将手中的盘子放到了客人的桌子上，随口说了一句“你们的一斤羊肉，请慢用。”
东西放下之后，李华转身就准备离开，可是还不等他迈开脚步，一个粗壮的大手就一把抓住了李华的手腕，巨大的力道硬生生将李华拉了回来。
“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李华感受着手腕处的巨大力道，忍着痛微笑着问了一句。面前的汉子明显就是一个蛮子，一身肥肉上面还画着一只老虎纹身，可是因为身体的发福，凶猛的老虎变得有些可笑。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烤串上晚了？？”
抓住李华胳膊的人光头男人赤裸着上身，一只手摸了摸光滑的头顶，语气不善的质问道。
“那不好意思了，这盘羊肉串算我请您的，不收钱，您看可好？？”
李华没有和面前的汉子解释什么，即便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错过时间，但是李华还是让步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百十来块钱还是赔得起的。而且老板娘也不错，出了这事一般都不会扣自己的钱，即便扣钱也只扣一个本钱罢了。
“呃。”
气势汹汹的汉子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李华竟然这么“上道”，这让他后边故意发难的话直接堵住了嘴。
“可以放开我了吗？？”
李华微笑着看向了面前的光头，却没有过多的挣扎。
“告诉你们家老板，你们耽误了我虎哥的时间，这顿饭就不给你们钱了。”
男人说完之后，将李二的手才松了开来。随后，一脸痞味的朝着李华的身上拿自己满是油渍的手掌在李二的身上摸了摸，直到将自己手上的油污全部抹干净，才将手拿了下去，事后还一脸玩味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
可是李华并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平静的望着他，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被摸脏的白色短袖。
“这个虎哥啊，小店小本生意，免单的话我们太亏了，不如，我给几个兄弟算个成本价吧？？”
意识到不对劲的老板娘也悄悄打了个电话，随后走了过来朝着这几个“社会人”说道。在这混口饭的，或多或少都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应对的措施也有很多。以往，这里是老板亲自坐镇的，但是今天老板打麻将去了，想着一年多了都没事，就只留下来老板娘在这里了。可就是这么巧，今天就出事了。
这些人消费的都超过了一千多块钱，免单的话店铺就亏死了，老板娘怎么会愿意呢？？
“去你M的，给脸不要脸。弟兄们，给我抄家伙。”
光头的话音刚落，八个喝的都上头的男人瞬间将身旁的啤酒瓶拿了起来，冲过来就往女老板的冲了过去。要是往常这些人倒也不会这么过分，闹事的代价可不小，但是今天因为高兴，多喝了两杯就不想给钱了。
餐桌瞬间被人掀起，还有几个人将手中的啤酒瓶子磕碎，用发锋利的半截酒瓶就冲了过来。几个男人气势汹汹的样子瞬间就将老板娘吓住了，待在原地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躲开。”
锋利的啤酒瓶子划过一道弧线，从老板娘的脸庞擦了过去，如果不是她躲得快，恐怕已经交代在这里了。当然了，这一次躲避并不是老板娘的动作，而是被身后的李华拉了一把。
只见李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菜刀，恶狠狠的在空中挥了几刀，锋利的刀光在空中闪了数次，才将这些人吓退了回去。
“先走。”
“我”
老板娘还有些犹豫，单单看这架势今晚是要出事啊。
“快走。”
李华狠狠地推了一把身旁的老板娘，目光却死死的盯着面前几个人不放，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凶狠的样子，简直和平时的随和判若两人。
老板娘有些不忍心丢下李华一个人，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如今只能求自己那一口子能快点过来了。昏暗的灯光下，老板娘颤巍巍的逃离了现场。
“兄弟，不如退一步好了，今天这顿饭算小弟请了，几位可以离开了。”
李华此时再也没有之前的怯懦，凶狠的眼神像极了一只呲牙的野狗，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找人拼命。这才是真正的李华，一个敢玩命的角色。其实李华并不喜欢为了别人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更不喜欢逞英雄。但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对自己很好，也对自己有恩，他不能看着这个女人落入危险。
“好啊，我这就”
光头凶狠的看着李华，咬牙切齿的应了下来，可是就在此时，光头身边的一个同伴一个啤酒瓶就朝着李华飞了过来。
“砰”
坚硬的啤酒瓶好巧不巧的撞到了李华的右眼眶之上，巨大的痛苦和模糊的视线让李华一个站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随后一群汉子扑了上来，手中的啤酒瓶毫不客气的朝着李华砸了下来，鲜红的血液伴随着飞起的玻璃碎片，可怕的场景让这个平静的夜晚不在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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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夏天是非常炎热的，即便是深夜都能随处可见穿着半截短袖，以及凉爽的短裤的行人，燥热的空气中一波又一波的热浪让人非常的烦躁。即便安静的坐着，也能感觉得到身上的汗水不断的从身体里流出。粘稠汗水贴到衣服上的感觉，让人更是多了几分无奈。
天空中，一轮明月映在头顶，皎洁的月光下。这个拥挤的城市依然是那么的热闹，如果从高空往下看，就能看到许许多多灯光的闪烁着。
夜晚虽然依然闷热，但是却比白天好了许多。而且在巨大的生活压力下，很多人都习惯了晚睡，即便现在已经午夜1点了，可是烧烤摊上，依然能看到许多人聚在一起吃饭的身影，不时还能听到这群人的划拳声
“老板，就那一桌了，你们继续奋战吧，我先走了。”
烧烤摊上的青年快速翻滚着手里的烤羊肉串，熟练地将这一把将近五十串考好的羊肉串放到了盘子里。顺手将炉火灭掉了一小半，现在这家店只剩下一桌客人还没有走，摆在外边的其他桌椅也已经收起来了，之所以没有熄火就是要照顾这几个客人的要求。
“小华，你走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龄五十岁皮肤有些黝黑的中年女人，女人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短袖，腰间缠绕着一条已经发黑的围裙，因为是女性的原因，即便汗水一遍遍的往下流淌着，可是女人却没有越过雷池一步，甚至比那些年轻小姑娘还要保守多几分。
“嗯。”
李华点了点头，默默的将手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端起了一斤分量羊肉串的铁盘子朝着客人送了过去。本来送东西的工作并不属于李华，可是店里边的服务员已经下班了，只留下了他和老板娘两个人。
反正也是顺手的事情，李华就自己干了。此时的李华白净的脸庞上面多了几分笑容，可是笑容的背后却掩盖了太多的疲惫。
李华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悲惨的童年简直是不堪回首。年仅十岁的时候李华就离开了孤儿院，在社会上开始了游荡。
捡过垃圾，从野狗嘴里抢过食物，在垃圾堆里睡过觉。做过廉价的服务员，因为不允许雇佣童工的规则，李二每个月只能从那些黑心老板手里拿到200块钱象征性的工资。日子就这么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直到李华成年之后，他的生活才发生了少许的改变。
十八岁的时候，来到了这家叫做“流云餐馆”打工，虽然工资同样不高，可是自从李华学了一年的烧烤技术，现在他的工资已经有5000块钱一个月了。相对于高强度的工作，这点钱其实并不算多，可是李华却一干就干了五年。
当然，这期间李华还通过成人高考，花了些钱进了一个三流的专科技校，毕竟这年代没有文聘真的太难混了。技校管的也比较松，你只要按时交钱满三年就能拿到毕业证书，上不上课都无所谓。
和往常一样在火堆旁工作了八个小时李华现在总算可以下班了，虽然明天还要来上班，但是起码现在自己能好好睡一觉了。没爹没妈的孩子，就是这么容易满足，李华微笑着将手中的盘子放到了客人的桌子上，随口说了一句“你们的一斤羊肉，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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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李华感受着手腕处的巨大力道，忍着痛微笑着问了一句。面前的汉子明显就是一个蛮子，一身肥肉上面还画着一只老虎纹身，可是因为身体的发福，凶猛的老虎变得有些可笑。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烤串上晚了？？”
抓住李华胳膊的人光头男人赤裸着上身，一只手摸了摸光滑的头顶，语气不善的质问道。
“那不好意思了，这盘羊肉串算我请您的，不收钱，您看可好？？”
李华没有和面前的汉子解释什么，即便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错过时间，但是李华还是让步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百十来块钱还是赔得起的。而且老板娘也不错，出了这事一般都不会扣自己的钱，即便扣钱也只扣一个本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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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放开我了吗？？”
李华微笑着看向了面前的光头，却没有过多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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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李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菜刀，恶狠狠的在空中挥了几刀，锋利的刀光在空中闪了数次，才将这些人吓退了回去。
“先走。”
“我”
老板娘还有些犹豫，单单看这架势今晚是要出事啊。
“快走。”
李华狠狠地推了一把身旁的老板娘，目光却死死的盯着面前几个人不放，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凶狠的样子，简直和平时的随和判若两人。
老板娘有些不忍心丢下李华一个人，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如今只能求自己那一口子能快点过来了。昏暗的灯光下，老板娘颤巍巍的逃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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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此时再也没有之前的怯懦，凶狠的眼神像极了一只呲牙的野狗，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找人拼命。这才是真正的李华，一个敢玩命的角色。其实李华并不喜欢为了别人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更不喜欢逞英雄。但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对自己很好，也对自己有恩，他不能看着这个女人落入危险。
“好啊，我这就”
光头凶狠的看着李华，咬牙切齿的应了下来，可是就在此时，光头身边的一个同伴一个啤酒瓶就朝着李华飞了过来。
“砰”
坚硬的啤酒瓶好巧不巧的撞到了李华的右眼眶之上，巨大的痛苦和模糊的视线让李华一个站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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