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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草地联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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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辞抬头看着骊艳,“什么人能跑到这来见我?骊艳,你开玩笑吧。”谦岛这地方能进来的都认识,进不来的根本找不到,什么人能找到这来?

    骊艳笑道:“我可不敢,确实来了两个人,我听了一耳朵,好像叫什么羊?”

    春辞挑眉,“商羊?”

    骊艳拍手道:“对对对,是叫商羊。”

    春辞皱眉,心道,这死心眼的家伙不好好养伤,找我干啥!但总不能扔着不管,于是春辞转头对靳方守说:“你去处理。”

    靳方守拿着兔子腿有些怔楞,他没收到商羊的消息,怎么来的?就那去了半条命的死样子,怎么跑来的?于是靳方守转头去看计蒙。

    计蒙也是一脸懵,他也没收到消息说商羊过来了啊?

    “你不跟我去吗?”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去看看的,靳方守温和的问春辞。

    春辞嗤笑一声道:“怎么,想让我过去抽死他丫的?”春辞虽然不想再找商羊的麻烦,但是话赶话的,说不得就惹怒自己了,还是不要过去找不自在的好。

    “......”靳方守沉默了下,最后把兔子腿放在一边的盘子里,站起身说:“那我回来再给你烤。”

    春辞头也没抬,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计蒙一看,也跟夏青说了一声,站起身跟着靳方守走了。

    等两人跟着骊艳走远了,夏青凑过来问春辞:“你跟商羊不对付?”

    春辞冷笑一声道:“愚昧的男人,也就是靳爷的人,否则,老娘不把他弄成第二个席彻,都难灭我心头之火。”

    夏青咂舌,觉得很有必要提醒计蒙,让商羊不要出现在春辞眼前,否则后患无穷!想当年,席彻也算东边很有名气的一个帮派首领,不知怎么就得罪了春辞,直接被春辞逮到了太阳花,整整折磨了三个月,愣是将个一身铁骨的汉子搞成了女表子,后来被春辞扔在枫色,几年过去,席彻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恐怕经手了无数的男女,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烂货了吧,最厉害的是,TM想死都死不了。

    靳方守跟着骊艳来到接待厅时,鄢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喝茶,商羊和鬼车直挺挺的站在大厅里,虽然比早上看着气色好了点,却也是病态的苍白。

    商羊和鬼车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就转过身来,来的却是靳方守和计蒙。

    “爷,大首领。”两人恭敬的见了个礼。

    靳方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鄢凌起身笑着对靳方守说:“既然靳爷来了,这里便交给你处理了。”说着就礼貌的走了出去。

    计蒙看着商羊和鬼车奇怪的问:“你们俩怎么找到这的?事先也没说一声。”

    鬼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是六爻带我们来的,身上没通讯器就没说。”

    靳方守不知道六爻那家伙把他们俩带来干什么,微微蹙了蹙眉。

    跟了靳方守这么多年,商羊和鬼车对靳方守的一些习惯还是很了解的,这边一看见靳方守蹙眉,商羊就恭敬的说:“我们是在圣心医院遇到六爻的,她说今天是各组联谊的时候,不该缺席,我们便跟来了。”

    计蒙嗤笑道:“商羊,你这两年窝在训练营练兵把脑子练坏了吗?谦岛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昨天刚得罪了春辞,今天你就敢登门,成心给爷找麻烦是吧?”

    商羊脸色一白,立马跪地说道:“商羊有罪,愿受责罚,不敢给爷添麻烦,请爷允许商羊给春辞首领当面道歉。”

    鬼车也跪下说:“鬼车也愿往。”

    计蒙瞧这俩货,直接气笑了:“当面道歉,TM你们愿意,人家还懒得见呢,就你们干的那事,还敢跑到谦岛来说,是成心撩拨凌主的怒火吗?”

    商羊和鬼车嘴角绷紧,不说话也不妥协。

    “艹!”计蒙看着这俩不知悔改的死样心头火起,上前就一人给了一脚。

    “计蒙。”靳方守淡淡叫住计蒙,看着商羊问:“你打算怎么道歉?”

    商羊一听猛的扣头,声音颤抖着道:“属下该死,没弄清情况放走了朱丽,害爷被主母误会,商羊该死!”

    靳方守有些不耐烦的说:“现在话都不会回了嘛!”

    商羊哪里还敢吞吞吐吐的,赶紧说:“前天属下奉命押送朱丽时,她告诉属下已经和爷和好了,以后自会好好珍惜爷,就连养在外面的面首也都处理掉了,爷明面上要把她交给凌主,实际是演给外人看的,所以派了受过她恩惠的我负责押解她,实则是要属下暗中放掉她,等爷成功晋升长老后自会接她回营!属下派人去查了她那些面首,果然都是被朱丽亲手处理掉的,加上爷在东皇岛时确实和朱丽关系很好,属下就把她给放了。后来属下也有点怀疑,可是爷听到消息后却派了鬼车去追朱丽,鬼车这些年也颇得朱丽照应,爷派他去,属下就相信了朱丽所说的,所以才顶撞了春辞主母,并隐瞒了朱丽的去向。属下该死!”

    “......”听了商羊的话,靳方守心里苦笑,朱丽这事儿搞成这样,他还真是难辞其咎。

    计蒙也是无语,这事真是赶一块儿去了。

    靳方守寻思着商羊的话,淡淡的问:“你说朱丽亲自处理了她外面的人?”

    商羊的脸一阵扭曲,沉痛道:“丽主如此跟属下说的,属下查的也确实是丽主,可是今天六爻告诉属下并非如此。春辞、春辞首领精于易容,凑巧那些天都曾在那些个城市出现过,所以......”商羊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靳方守一愣,他自己从来没去关心过朱丽外面的花花草草,也不屑去难为那些靠女人逞威风的蠢货,自然不会去管这些个人的死活,即便下面的人也被勒令禁止卷入他和朱丽的感情生活中。现在听商羊的意思,却是春辞出手料理了那些个让他尊严扫地的腌臜货!靳方守心里一时百味呈杂。春辞真心爱惜他,她那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自然容不下那些个有辱他靳方守尊严的人活着,这些污点不管他在不在乎,春辞都不会允许他们存在,包括朱丽这个有负于他的存在,所以,在知道商羊放走了朱丽,而商羊和鬼车又是他亲自派出去的时候才会那样的生气吧。靳方守突然特别想把春辞抱在怀里,于是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疾步而去。

    “爷!”计蒙何等精明,顷刻间就了解靳方守的心思,喊了一声也赶紧跟了上去,顺便对厅里的俩人喊道:“跟上!”

    靳方守失去了以往的淡定从容,走的很急,计蒙三人也跟着走的很急,四个人如风一样就卷进了会餐的草坪上。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一行四人。

    春辞抬头看着疾步而来的靳方守微微挑眉,心道,真稀罕了,这男人也有这么火急火燎的时候!

    靳方守走到春辞近前,急切的拉起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反常态的吻上春辞有些凉意的嘴唇。

    春辞眼睛一下瞪的大大的,心里暗道,这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体会到靳方守有些急切的心情,她也没推开他,双臂抱住靳方守,手掌在他后背轻轻的安抚。

    “啧,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啊!”李文珊看着吻的忘我的两人好笑的说。

    等靳方守气喘吁吁的放开春辞时,心情已经平复,再想到刚才的表现,不免有些窘迫,一瞬间耳朵就红了起来。

    “呵,难得你这么主动,我很喜欢,不过你这是怎么了?”春辞温和的笑道。

    靳方守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低低的问:“那些男人是你杀的?”

    男人?春辞一愣,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微微侧头看见他身后的三人,一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谁,眉毛跟着就挑了起来,似笑非笑的说:“是我杀的!怎么,有人跟你告状了?”

    靳方守抿着唇握了握春辞的手,心里好像被塞的满满的,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他想法。

    春辞仔细看了看他,当即明白了靳方守的状态,心中失笑,恶劣的想逗逗他,于是双臂抱上靳方守的脖子,呢喃道:“你这姿态真是该死的撩人,突然就想在这要你。”

    “!”靳方守本质上是个比较保守的男人,在公众场合很难面色如常的和人调情,更别说光天化日之下苟且了。

    “呵呵,跟你开玩笑呢。”春辞爽朗的笑着,然后推了靳方守一把,“去,兔子腿还没好呢。”

    靳方守看了一眼后面跟过来的商羊和鬼车,抿了抿唇也没说话,从容的坐在火堆旁烤兔子腿,不去管后面的事。

    春辞淡淡的笑了笑,转头看向商羊和鬼车,还算温和的问:“你们找我?”

    商羊和鬼车疾走两步双双跪在春辞面前,“属下有罪,请主母惩处!”

    “......”春辞嘴角一抽,这俩货昨天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今天又跪在她面前,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想着便转头去看靳方守,正和靳方守清冷的眼睛对上。靳方守眼睛里淡淡的温柔溢满,什么也没说。

    “春辞,他们是我带过来的,你们有误会说开了才好。”这时六爻从不远处的游廊里转了出来,平平的说了一句后,就走过去找武淮明了。

    “哦。”春辞看着六爻面无表情的漂亮面孔,联系方才靳方守说的话,朦朦胧胧猜到了大概,只是这事实在不方便在这个地方说,便对商羊和鬼车说:“赶紧起来,该干嘛干嘛去,你们靳爷自会处理,我可没打算插手你们东皇组的事情。”

    “主母,商羊不该......”商羊这人有时有点轴,没理解春辞的意思,还想进一步解释。

    “嗯?”春辞暗恨商羊这货太不上道,眼睛一眯,颇有气势的看着商羊,直接把商羊要说的话堵在了嘴里。还是计蒙过来踢了商羊一脚,骂道:“主母说话没听见啊,一边烤肉去,别在这碍眼!”

    商羊一愣,不明所以,却也没在这个时候非要找不痛快,于是和鬼车双双起身和英招等人凑到了一块儿。

    “你TM脑子有病是吧,春辞有心护你们,还TM上杆子找抽,这地方有些事不方便说,知道不知道!”白泽凑在商羊耳朵旁嘀咕一句,眼睛似有似无的瞄了一眼鄢凌的方向。

    商羊再轴这会儿也明白了,更是感激春辞。

    春辞坐回位置,靠在靳方守身侧,小声抱怨道:“你这几个首领脑筋都不太好使吧,你怎么想的都提到首领位置上了?”

    靳方守眼睛眨了眨,无辜的说:“什么性子干什么事,我安排的活适合他们干啊。”

    “呵呵,也是。瑕不掩瑜,也亏你会用人,什么人安排什么活。”春辞好笑的说。

    这边的事情其他人都看见了,但没谁非要问个一清二楚。

    梁景怡看着形单影只的鄢凌好奇的说:“今天晚上怎么就你一个,你那俩心肝儿呢?”

    鄢凌随口道:“一个看孩子,一个睡觉呢。”

    “喏真不经念叨,那不来了一个。”李文珊指了指前方。

    陆钧从远处晃了过来,睡眼朦胧的,也不说话,找到鄢凌直接一头趟地上,把头埋在鄢凌怀里。

    “.......”众人诡异的看着这一幕,不明所以。

    鄢凌也一头黑线,她发现每次玩的激烈一点,陆钧都格外的黏人,明明困倦的厉害,但只要她离开,不一会儿陆钧准能找来,二话不说就窝在她身边睡觉。啧,这都养的什么毛病。鄢凌摸了摸怀里的脑袋,低声说:“睡觉不在屋里,跑这来干嘛,这么冷,别睡感冒了!”

    陆钧的声音闷闷的从鄢凌怀里传出来,“你不在,我睡不着,累~”撒娇一般的举动让鄢凌失笑。

    “来,换个地方睡,你这样会着凉。”鄢凌推了推陆钧。

    陆钧坐起身,望着鄢凌,睡眼朦胧的样子格外勾人。

    “这里。”鄢凌盘好腿,看着陆钧拍了拍大腿说道。

    “......”陆钧再怎么撒娇扮娇弱,也做不出众目睽睽之下坐到女人怀里去这种事儿,于是看见鄢凌的动作直接抽了抽嘴角。

    “要不要,不要就回屋睡去!”鄢凌挑眉看陆钧。

    陆钧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就爬到了鄢凌怀里,头靠在鄢凌肩头,双手抱住鄢凌的腰,完美的把自己塞在鄢凌怀里,闭上眼睛继续睡,心道,爷们儿是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嘛!

    “......”李文珊和梁景怡有些错愕的看着安稳睡在鄢凌怀里的陆钧,头上飞过一群乌鸦。向坤和蒋兵更是目瞪口呆,手里的烧烤都忘记吃了。

    向乾看着笑笑,心下琢磨着陆钧这么困顿的缘由。

    鄢凌看着毫无顾忌,睡得昏天黑地的陆钧,招手要了一条薄毯子,把人一裹,牢牢的抱在怀里,跟抱着宝贝似的笑的荡漾。

    春辞远远看到了,嗤笑一声,“我家小姐可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也就陆爷啥都纵着,不过瞧着也让人羡慕。”

    靳方守转头看了看,暗自心道,我可做不出这种事,想想脸都红了。

    春辞喵了靳方守一眼,微微笑了笑,心里直乐呵,却没说话调侃他。

    月光下,一群人也没怎么闹,没了白日的喧闹,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声。最后梁景怡突然文艺习性发作,非要鄢凌调两个乐师来,于是草坪上又响起了悠扬的音乐。

    梁景怡闹着蒋兵陪她跳舞,蒋兵拧不过她被梁景怡拖到了空地上翩翩起舞。

    春辞看的热闹,可惜她不会跳舞,于是转头对芽姐说:“你们俩也去,这练了这么久还没见识过呢。”

    芽姐挑眉,“切,我怕你不成,去就去。”于是拉着查尔斯跑到场地上。

    查尔斯被这么多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盯着有些本能的紧张,好在芽姐在身边给了他不少底气,努力放松身体,对芽姐施了个绅士礼,芽姐也似模似样的回了一礼,两个人就优雅的转动起来。

    春辞托着腮看了一会儿,笑道:“别说,还真有模有样。”

    这边又有人加入,梁景怡笑着喊:“还有会的没,一起啊!”

    莫名其妙凑到鄢凌那组里去的九婴突然对身边的沈笑说:“沈爷,这玩意儿你应该拿手啊,要不要跟我去玩玩?”

    沈笑眼睛里有光闪了闪,从昨天到今天一直被九婴缠着,怎么可能不知道九婴的意思,此时听到九婴的话温和的笑了笑,站起身说:“能否请小姐跳支舞?”

    “呵呵。”九婴捂住嘴唇笑了笑,把手送到了沈笑的手里,双双进入舞场。

    “看样子,九婴是瞧上了一笑阁的沈笑了。”春辞笑着说。

    “唔。”靳方守也发现了,淡淡的应了声并不在意。

    春辞好笑,“真是个呆子!既然人家有意,你有意见不?”

    靳方守想了想道:“挺好。”

    春辞摇摇头说:“回头把九婴调到北部去,总要给点方便的。”

    靳方守点头,对计蒙说:“你安排下。”

    计蒙笑笑,示意保证完成。

    葛晓曦把陆臻哄睡着了才赶到草坪上,看到窝在鄢凌怀里的陆钧,嘴角一抽,嗔怪道:“你又折腾钧哥了!”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陆钧困顿的样子,葛晓曦一下就真相了,心里既庆幸自己体能弱不会被如斯折腾,又有些酸涩,不知道该是怎样的激情。

    “呦呵,我还以为是昨晚没休息好,原来是被你折腾的,艹,你到底怎么折腾的,能把陆爷弄成这样?”李文珊惊讶的问。

    鄢凌白了李文珊一眼,耻笑道:“就你那脑容量怎么能想象的出我的手段!”

    李文珊眉眼一抽,这是**裸的瞧不起啊!可惜她还真比不过人家。

    向乾也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陆钧的体能他还是很清楚的,能把人折腾成这样,这是怎么玩的?向乾决定抽时间探探陆钧的口风。

    向坤敏感的觉察到了向乾的心思,简直想捂脸,他发现向乾自从和陆钧走近后,这玩起来也是花样百出,倒霉催的是每次都要带着他,向坤简直能遇见到自己被折腾的爬不起来的样子了。

    “叭叭”幽静的环境里两声枪响显得格外的突兀,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