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2-74 龙与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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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要杀的那个人并非是爱德华，我对短命而渺小的凡人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和看法，我一直记恨着的仇敌只有一个人。”幻象说。
“……你是谁？”
“在你答应了我的要求之后，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幻象说。
“你要杀谁。”
“你们人类与我共同的死敌，月神露娜。”
空气如死一般寂静，月神露娜改变了艾洛太多，她赋予了艾洛信仰，给予了艾洛力量，如果艾洛反过头来去刺杀她，那么他确实是做到了真正的背信弃义——
但是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整个事情就没有背信弃义这么简单了。诚然，如这个幻象所说，月神露娜对人类充斥着仇恨。虽然艾洛的信仰是她，但是在整个人类存亡面前，艾洛仍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人类存亡。
代价恐怕会比艾洛想象得更加沉重，因为艾洛即将面对的是自己的信仰，如果自己背弃了自己的信仰，那么对于神圣魔法的修行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艾洛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在挣扎和犹豫的时间段里自己的发色开始变得暗淡，原本一头闪亮帅气的金发变得越来越白。
“我同意了。”艾洛说。
“好好好！很好很好！哈哈哈哈！”幻象一顿狂笑，这种笑声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简直就是精神污染，艾洛很难将这种声音称之为人类的笑声，因为它听起来实在是像某种非人生物在狂怒地咆吼。
在这阵狂笑声过后之后，幻象之后重新钻入了神像之中。
神像再次唱起了歌谣，但是没等歌谣唱完，艾洛的耳边就响起了那个幻象的声音。
“快，用手来触碰神像！”
艾洛轻轻拿起辉之枪，他想看看罗帕蒂路斯对此有什么反应，但是这位神枪的器灵对这件事情没有表态，看样子它是默许了这件事发生。
既然得到了辉之枪的默示，艾洛也不再顾及那么多。
他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神像上。
一股刺痛传入了他的身体，有种神秘的力量仿佛在汲取他的血液。
这种汲血让他痛苦不已，他不由得想起了执行者一四。执行者一四在情报中的种族是汲血尸鬼，但是她自己说汲血尸鬼在进食的时候其实并不会让猎物很痛苦，相反，整个过程都会让猎物如梦境一般安详，直至死亡。
这种痛苦的吸血原始得像是水蛭，艾洛咬了咬牙，坚持了下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没多久，艾洛就觉得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被净化了一样，他自己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之前自己身上偶尔出现的劣等龙化踪迹全无。刚刚的整个过程就像是石像将自己体内的龙血完全吸走了一样。
而他的头发披散了下来，渐渐从他的面颊滑到他的胸前。
他低下头，可以看见自己的发色已经完全从金色变成了银白。
这种银白不同于老人的那种苍白，而头发也没有金属光泽，不会显得发灰。
“大概我现在要永远和爱德华的替身说再见了。”艾洛自言自语地说着。
爱德华王子拥有一头迷人的金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事实上，无论是爱德华还是艾洛他们都有一头银发。爱德华不喜欢这个属于自己妈妈的发色，他羡慕自己姐姐和父亲的金发，所以从小就戴假发。
而艾洛也凑巧随着神圣魔法的觉醒而获得了金发，这种机缘巧合之下，才有了艾洛后面代替爱德华屠龙的事件。
但是奇怪的是艾洛仍然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无论是对神圣魔法的亲和力，还是龙血所带给艾洛的怪力，这些东西都仿佛没有离他而去——甚至艾洛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变得更强了。
就在这时，艾洛还在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力量变得更强的同时，神像裂开了。
艾洛抬起头，发现这个神像里面居然是空的。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敲打过这个神像，但是神像自始至终发出的声音都是实心的闷声，如果是空心的话，声音或许应该更加清脆一些？
但是这都不重要，神像之中钻出来了一团黑雾。艾洛推测这团黑雾就是之前和他对话的幻象。
这团黑雾猛然间消失，然后再度出现在艾洛的背后。同时，艾洛感觉到一股能量从他的背后涌入。
这种能量十分微弱，但艾洛却无法拒绝它的入侵。
仿佛这个能量的所有者和自己魂命相连，它的入侵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自然。
“契约完成了。”借着艾洛的龙血和艾洛的魔力，黑雾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些能量，勉强能够维持好自己的形体。
这时候他……不，应该说她也已经能够用人类的声音说出标准的话语了。
艾洛仰起头，只看见一个身穿一身黑色晚礼服，发色纯黑，皮肤却像雪一样白的少女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她漂浮在半空中，倚靠着一团祥云，样子有一些慵懒。
如果让人乍看上去，那她简直就像是艾洛的守护灵一样。
“……”
“怎么？时至今日，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是什么了吧？”少女问。
“虽然有些猜测，但我还是想听你自己说。”艾洛转过身，却发现少女也随着他的转向来到了他背后。
就像是规定好了一样，少女一定会出现在艾洛的身后，艾洛如果要看到少女，转身可不行，必须要转头。
“哼哼，那好吧。”少女说，“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露易丝，姓氏嘛……以前我跟新克鲁斯的安东尼一个姓，不过现在我可不想跟他一个姓了，喂，人类小子，你姓什么？我现在附身在你身上，我就跟你姓吧。”
“……我姓露娜。”艾洛坦白。
“……”露易丝明显被噎了一下，在确定艾洛没有说谎的时候，露易丝才说：“你们人类的姓一个比一个让我恶心。”
“闲话少说了，所以你就是那个已经沉睡了很久的魔女，对么？”艾洛问。
露易丝居然侧过头思考了一下-：“对不对呢？虽然说魔女是我，但我可没沉睡，我是被露娜封印在这里的。巨龙也不是什么失去了主人，我自己本身就是巨龙……或者说我本身就是巨龙的灵魂，失去了灵魂的巨龙肯定会变得狂躁不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艾洛听到露易丝的话之后第一反应是不信，他头一次觉得这个人简直是满嘴跑火车，前不久才说的东西现在自己就立马开始反驳了。
“总而言之，我是化身为龙给人类开疆拓土的龙之魔女，现在放弃一生荣誉给你来当背后灵，庆幸吧，小骑士。”
“……我可不会庆幸。”
“你放心吧，要杀的那个人并非是爱德华，我对短命而渺小的凡人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和看法，我一直记恨着的仇敌只有一个人。”幻象说。
“……你是谁？”
“在你答应了我的要求之后，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幻象说。
“你要杀谁。”
“你们人类与我共同的死敌，月神露娜。”
空气如死一般寂静，月神露娜改变了艾洛太多，她赋予了艾洛信仰，给予了艾洛力量，如果艾洛反过头来去刺杀她，那么他确实是做到了真正的背信弃义——
但是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整个事情就没有背信弃义这么简单了。诚然，如这个幻象所说，月神露娜对人类充斥着仇恨。虽然艾洛的信仰是她，但是在整个人类存亡面前，艾洛仍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人类存亡。
代价恐怕会比艾洛想象得更加沉重，因为艾洛即将面对的是自己的信仰，如果自己背弃了自己的信仰，那么对于神圣魔法的修行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艾洛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在挣扎和犹豫的时间段里自己的发色开始变得暗淡，原本一头闪亮帅气的金发变得越来越白。
“我同意了。”艾洛说。
“好好好！很好很好！哈哈哈哈！”幻象一顿狂笑，这种笑声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简直就是精神污染，艾洛很难将这种声音称之为人类的笑声，因为它听起来实在是像某种非人生物在狂怒地咆吼。
在这阵狂笑声过后之后，幻象之后重新钻入了神像之中。
神像再次唱起了歌谣，但是没等歌谣唱完，艾洛的耳边就响起了那个幻象的声音。
“快，用手来触碰神像！”
艾洛轻轻拿起辉之枪，他想看看罗帕蒂路斯对此有什么反应，但是这位神枪的器灵对这件事情没有表态，看样子它是默许了这件事发生。
既然得到了辉之枪的默示，艾洛也不再顾及那么多。
他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神像上。
一股刺痛传入了他的身体，有种神秘的力量仿佛在汲取他的血液。
这种汲血让他痛苦不已，他不由得想起了执行者一四。执行者一四在情报中的种族是汲血尸鬼，但是她自己说汲血尸鬼在进食的时候其实并不会让猎物很痛苦，相反，整个过程都会让猎物如梦境一般安详，直至死亡。
这种痛苦的吸血原始得像是水蛭，艾洛咬了咬牙，坚持了下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没多久，艾洛就觉得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被净化了一样，他自己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之前自己身上偶尔出现的劣等龙化踪迹全无。刚刚的整个过程就像是石像将自己体内的龙血完全吸走了一样。
而他的头发披散了下来，渐渐从他的面颊滑到他的胸前。
他低下头，可以看见自己的发色已经完全从金色变成了银白。
这种银白不同于老人的那种苍白，而头发也没有金属光泽，不会显得发灰。
“大概我现在要永远和爱德华的替身说再见了。”艾洛自言自语地说着。
爱德华王子拥有一头迷人的金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事实上，无论是爱德华还是艾洛他们都有一头银发。爱德华不喜欢这个属于自己妈妈的发色，他羡慕自己姐姐和父亲的金发，所以从小就戴假发。
而艾洛也凑巧随着神圣魔法的觉醒而获得了金发，这种机缘巧合之下，才有了艾洛后面代替爱德华屠龙的事件。
但是奇怪的是艾洛仍然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无论是对神圣魔法的亲和力，还是龙血所带给艾洛的怪力，这些东西都仿佛没有离他而去——甚至艾洛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变得更强了。
就在这时，艾洛还在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力量变得更强的同时，神像裂开了。
艾洛抬起头，发现这个神像里面居然是空的。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敲打过这个神像，但是神像自始至终发出的声音都是实心的闷声，如果是空心的话，声音或许应该更加清脆一些？
但是这都不重要，神像之中钻出来了一团黑雾。艾洛推测这团黑雾就是之前和他对话的幻象。
这团黑雾猛然间消失，然后再度出现在艾洛的背后。同时，艾洛感觉到一股能量从他的背后涌入。
这种能量十分微弱，但艾洛却无法拒绝它的入侵。
仿佛这个能量的所有者和自己魂命相连，它的入侵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自然。
“契约完成了。”借着艾洛的龙血和艾洛的魔力，黑雾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些能量，勉强能够维持好自己的形体。
这时候他……不，应该说她也已经能够用人类的声音说出标准的话语了。
艾洛仰起头，只看见一个身穿一身黑色晚礼服，发色纯黑，皮肤却像雪一样白的少女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她漂浮在半空中，倚靠着一团祥云，样子有一些慵懒。
如果让人乍看上去，那她简直就像是艾洛的守护灵一样。
“……”
“怎么？时至今日，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是什么了吧？”少女问。
“虽然有些猜测，但我还是想听你自己说。”艾洛转过身，却发现少女也随着他的转向来到了他背后。
就像是规定好了一样，少女一定会出现在艾洛的身后，艾洛如果要看到少女，转身可不行，必须要转头。
“哼哼，那好吧。”少女说，“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露易丝，姓氏嘛……以前我跟新克鲁斯的安东尼一个姓，不过现在我可不想跟他一个姓了，喂，人类小子，你姓什么？我现在附身在你身上，我就跟你姓吧。”
“……我姓露娜。”艾洛坦白。
“……”露易丝明显被噎了一下，在确定艾洛没有说谎的时候，露易丝才说：“你们人类的姓一个比一个让我恶心。”
“闲话少说了，所以你就是那个已经沉睡了很久的魔女，对么？”艾洛问。
露易丝居然侧过头思考了一下-：“对不对呢？虽然说魔女是我，但我可没沉睡，我是被露娜封印在这里的。巨龙也不是什么失去了主人，我自己本身就是巨龙……或者说我本身就是巨龙的灵魂，失去了灵魂的巨龙肯定会变得狂躁不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艾洛听到露易丝的话之后第一反应是不信，他头一次觉得这个人简直是满嘴跑火车，前不久才说的东西现在自己就立马开始反驳了。
“总而言之，我是化身为龙给人类开疆拓土的龙之魔女，现在放弃一生荣誉给你来当背后灵，庆幸吧，小骑士。”
“……我可不会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