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可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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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哥走后，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再加上身上有伤，我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好好的休养了起来。除了每天清晨适当的运动，其余时间就躲在房间里玩玩手机、看看书、睡睡觉。每天等着奶奶送饭到门外，不和她碰面，省的她担心。美其名曰把以前学习没睡够的觉补回来，所以奶奶以及老妈她们倒也都没怀疑我什么。
有天下午我在床上呼呼大睡，被一个电话吵醒，懵里懵懂的接起了电话，有些迷糊的问道：“谁啊？”
“哥，你这样我可要伤心的，我伤心了我可就失去理智了，小心我掀了你床信不信。”可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似乎又从房间门外传了进来。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房间门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哥？”可可又出了声。
我这才确定可可就在门外，顿时有些惊喜的起了床就想开门，不过立马又想到身上疤痕并没有好透，于是硬生生的停止了开门的动作，装作不知道可可在门外对着电话回应道：“没啊，就是在睡觉，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哥，你别胡扯了，我都听你走到房间门口了，你快开门。”
“啊，可可，你在我房间外？”我打着哈哈的问道。
“对啊，我来看奶奶，奶奶说你在家睡了好多天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房间门都不出，她不放心所以叫我来看看你，不然奶奶这个老古板肯定不会让我单独来呢。”
“哦哦，我没事，我就是累了想好好睡上那么一段时间。”
“哥，你是不是得先把门打开？”可可这句话已经不是通过电话了，而是直接在门外喊着。
我顿时又犹豫了起来，开门怕她发觉异常，但可可都站在门外了，许久未见也有些想念了，不开说不过去。想了想还是咬咬牙打开了房门。
可可俏生生的站在房间门外，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牛仔裤。看起来高了点，清瘦了点，更漂亮了点。尽管她刚才话喊的很凶，但我真打开门的时候，她脸上却是挂着亲切的笑容，她甜甜的喊着：“哥。”
我被她的笑容所感染，心生愉悦，也笑着喊了她：“可可啊。”
“哥，你这躲在房间干嘛呢，修仙？”可可站在门口张望了一圈我的房间后就打趣着问着我。
“没呢，就是辛苦学习了三年，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挠着头笑着说道。
“哥，打架了吧？还打输了是吧？”可可一语就道破了我的状态。
我看着可可的表情，脸上虽有些心疼，不过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我也就放下心来，随即也不想在掩饰，便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哥，打输了不丢人，不敢见人才丢人呢。”可可终于收敛了笑意，微微板着脸数落起了我。
“可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之所以躲着是因为......”
既然可可都来找了我，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事情大概的和可可说了说。可可听我说完以后，她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对我说道：“哥，大家都是学生，怎么你的经历就特别丰富一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责怪你什么，你是我哥，你做的一切在我这里都是对的。”
听可可这么说，我有些感动，之前有些紧张的心也舒缓了下来，想着之前一段时日可可并没有和我联系，我也不清楚她考的如何，于是我就问了她：“可可，说起来你这次考的怎么样啊。”
“哥，你还知道问我啊，考完都多久了，我还以为你半点都不关心我呢。”可可的语气颇有些埋怨。
“靠，可可，你也好意思这么说，你说消失就消失，我怎么联系你都不回，那我只能等你联系我啊，考完试你也没联系我，我怎么关心你呢。”
“哥，你是在埋怨我吗？”可可压低了声音，状若楚楚可怜的说道。
我挠着头无奈的说道：“可可，你赢了，是哥不对，哥道歉，行了吧。”
“嘻嘻，哥，我估分超去年一中的分数线了好几分呢，应该是能稳进的，就算今年录取线高，我爸也跟我打包票了，只差个几分没进的话，他也会帮我想办法的。哥，我们以后能一个学校了。”
“可可，你考的好我很开心，只是...只是我估分就刚是去年的录取线，要是今年分数线高的话，我可能有点悬诶。”
“哥，你说啥？”可可顿时有些着急。
“去年录取分不是690么，我估分也是690，我对自己的估分挺自信的，分数应该是差不多就这个分数了。”
“哥...”可可这声“哥”多少有些幽怨了。
我有些头大，我明白可可的意思，可可当时说要和我一个学校，她近乎一年没有跟我联系，一心扑在学习上，终于到最后有了一个好成绩，兴高采烈的来跟我报喜，却在我这里听到了一个有点悬的答案。她不想责怪我这个哥，但确实又有些埋怨的意思。
“可可，你先别急嘛，这不是还不确定呢，万一今年分数线低呢。”
“哥，那万一今年分数线高呢...”
我双手一摊状若无奈道：“那就说不好了，过几天要去学校填志愿了，到时候第一志愿一中，第二志愿二中吧。单论师资力量的话，一中和二中差不了多少。”
可可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哥，差多了好吧。我在努力，你在干啥？”
“我也在努力啊，我要是不努力，就我这初中这些事，我怕是连高中都没得上了。”我理直气壮的说着。
可可闻言立马瞪着我，我看她有些生气的样子，本能的想示弱，不过一想到我是哥哥她是妹妹，我立马鼓起了勇气回瞪着她。
可可败下阵来，没好气的损着我：“臭哥哥，真是拿你没办法，行了，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说一声吧，让他想想办法。”说完可可就掏出了手机打起了电话。
我有点懵，再要阻止的时候可可已经打通了，这小妮子居然还外放了，似乎是想让我听到结果能安心。
“可可啊，打爸爸电话什么事啊？”电话那头的声音中气十足，有些粗犷。
“爸爸，就是我上次让你帮忙说的那个同学，他估分刚够上一中去年的分数线，我，我想让他上一中。”
“我靠，苏可，你当你爹是一中校长啊，你想让他上就上。”电话那头爆了粗口，语气也凶了起来。
我有点呆滞，没想到可可的爸爸这么彪悍，不过联想到可可之前提起过的只言片语和郭勇说过可可父母的实力，我又有些了然，然后不禁打了个寒颤，要是我没想错的话，可可爸爸应该是个大佬般的人物。
可可将手机拿的远了一点撇了撇嘴说道：“爸爸，我就是想让他上嘛。”
“苏可，你爹没那么大本事，你别给我找事做，上次被你吵的已经帮过他一次了，这次免谈，该读哪读哪去。”
“爸爸……”苏可撒起了娇，甜甜的喊着。
“可可，你爹真没这么大本事，你以为这事很简单吗？这里面牵扯多少事，我肯开这个口，人家也不肯接这个话的，可可，这个跟你爹保证你不一样，你那是超了分数线，那怎么都好说，今年听他们的意思分数线不会比去年高多少的，所以你进一中能保证，他这种没超分数线的，没办法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柔软了许多，但说的话没留一丝余地。
可可“啪”一声就合上了盖，然后有些怒意的对我说道：“哥，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他，他肯定有办法的。”说完她转身就想走离开。
我连忙拉住了可可说道：“可可，别，你爸说的没错，这事没那么简单的，我的分数要是够，不用托人都能进，分数要是不够，托人也没用。”
“哥，你懂啥，他有的是办法，我去当面找他谈。”可可依然要走。
我对可可的行为很感动，但我并没有放开她，我一如既往的劝着可可：“可可，你还别说，我真懂，我知道类似于你爸爸这样的，有了一定的地位和金钱以后确实会有办法促成这些事，可这事并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搞定的。我从来没说起过我有个舅舅是主管教育方面的，虽然现在退了，但是他在位的时候，我也好，我姐也好，我们家族其他亲戚也好，他从来没给我们开过一次后门，他一直告诫我们的是有些红线不能碰……”
我的话说完以后，可可安静了下来，她嘟囔着：“可是，可是……”
“可可，我知道一定是有这种事存在的，也知道一定会有其他人会托着关系找到相应的人办成相应的事，只不过我不愿意。当初就差那么一分我就能留在城里读书，但我依然自己做了决定要回镇上，我那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现在长大了一点，我更不愿意去那样做了。”我认真的劝着可可。
其实我内心有一句话没有说，因为这种事所欠下的人情，我家还不起。
我和可可对视着，可可像是被我说服了，她正要开口，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可可有些傲娇的接了电话：“干嘛？”
“苏可，刘姨说陪你又去那小子的奶奶家了是吧？那小子也在是吧？”
“不在，我就是单纯看望奶奶。”可可干脆利落的撒着谎。
“苏可，你少骗我，你这棉袄漏风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样，你把他接上，晚上来家里吃顿饭，我跟他聊聊，再考虑考虑你说的这事。”
“好的爸爸。”可可又“啪”的一声滑上了手机，生怕电话那头反悔似的。
我都有些替可可爸爸感到心疼了，这父女俩的关系真奇妙。
可可挂了电话以后就冲我眨了眨眼喊道：“哥。”
我连忙摇头拒绝道：“可可，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肯定不去。”
“哥，你刚才说的那些有道理，可是你不知道我爸的关系，他确实有能力做到的，而且你的分数不是扣上分数线了么，这事没你想的那么上纲上线的。”
“不去，去了怎么解释和你的关系？我们自己知道是兄妹，跟你爸爸怎么说这关系？难不成我还得认他做爹不成。”我丝毫不肯松口的说道。
“哥，我爸那人兄弟很多的，他自己都认了不少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他能理解的。”
“不去，说破大天我也不去。”
“哥，不去那你万一进不了一中呢，难不成你就甘心去二中？”
“分数线不是还没出来么，出来万一低了呢，到时候填志愿万一进了呢，就算真不进，二中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上镇中都能进二中，上二中一样能考个不错的大学的。”
“哥，就算你不在意和我是不是一个学校，那瑶瑶姐呢，她的成绩稳进一中的，难道你不想和她一个学校？”可可开口丢了个王炸给我。
我突然就沉默了，我和唐璐瑶现在的关系有点微妙，我一直以为她让我等的是毕业，以她的个性，如果真是让我等到毕业，她肯定会大大方方的开口跟我说在一起。可是中考完过去了那么多天了，虽然因为项天的事情我闷在家里，她对我也很关心，但是有些话她只字未提。
晓晓说的难题会找上我，我也还没等到，我不出门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有些迷茫。不是不愿意等，而是如果不是这次毕业的话，那只能是下一次毕业了。
高考完确实是能坦然的公布于众的在一起，可是那又是三年以后的事情了，人生又有几个三年。如果在一个学校，我还有信心等三年，如果不在一个学校，全世界最好的唐璐瑶，我能不能等到，确实是个未知数了。
可可见我沉默，她也有些失落了，安静了一会后，她轻声说道：“哥，跟我一起回家吧。”
“可可，如果我们是亲兄妹，哪怕是表兄妹堂兄妹，我都愿意低头求咱爸帮这个忙。但我们不是，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对你那一次的照顾，不足以承你这份情，承你爸爸去开这个口的情。可可，有些话，有些事，我都未曾对你说起过，但是想来你经常来看望我奶奶，奶奶应该也会对你提起。我们家太普通了，普通到这种人情根本就还不起，所以啊，可可，我是不会去你家的，也不会让你爸帮这个忙的。我有我的路走，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会填一中和二中的。到底能不能进，那就是天意。”我终究是对可可说出了心声。
“哥，你以为我在乎那些吗？”可可满眼失望的看着我。
我转过了头轻声说道：“可可，你叫我一声哥，我很高兴。你愿意来看望我奶奶，她高兴，我也高兴。你可以不在乎，奶奶可以不在乎，但我会在乎，这个世俗也会在乎。我也认了一个姐，认了一个哥，他们对我也很好，但有些事，他们依然站在了一边。所以，有些关系，点到为止即可。”
可可静悄悄的离去，她的话却一直在我耳边回响。
“哥，我苏可喊你一声哥，那就是一生哥。我是苏可，你的妹妹可可。既然哥你觉得一切都有天意，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天意究竟如何。”
飞哥走后，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再加上身上有伤，我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好好的休养了起来。除了每天清晨适当的运动，其余时间就躲在房间里玩玩手机、看看书、睡睡觉。每天等着奶奶送饭到门外，不和她碰面，省的她担心。美其名曰把以前学习没睡够的觉补回来，所以奶奶以及老妈她们倒也都没怀疑我什么。
有天下午我在床上呼呼大睡，被一个电话吵醒，懵里懵懂的接起了电话，有些迷糊的问道：“谁啊？”
“哥，你这样我可要伤心的，我伤心了我可就失去理智了，小心我掀了你床信不信。”可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似乎又从房间门外传了进来。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房间门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哥？”可可又出了声。
我这才确定可可就在门外，顿时有些惊喜的起了床就想开门，不过立马又想到身上疤痕并没有好透，于是硬生生的停止了开门的动作，装作不知道可可在门外对着电话回应道：“没啊，就是在睡觉，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哥，你别胡扯了，我都听你走到房间门口了，你快开门。”
“啊，可可，你在我房间外？”我打着哈哈的问道。
“对啊，我来看奶奶，奶奶说你在家睡了好多天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房间门都不出，她不放心所以叫我来看看你，不然奶奶这个老古板肯定不会让我单独来呢。”
“哦哦，我没事，我就是累了想好好睡上那么一段时间。”
“哥，你是不是得先把门打开？”可可这句话已经不是通过电话了，而是直接在门外喊着。
我顿时又犹豫了起来，开门怕她发觉异常，但可可都站在门外了，许久未见也有些想念了，不开说不过去。想了想还是咬咬牙打开了房门。
可可俏生生的站在房间门外，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牛仔裤。看起来高了点，清瘦了点，更漂亮了点。尽管她刚才话喊的很凶，但我真打开门的时候，她脸上却是挂着亲切的笑容，她甜甜的喊着：“哥。”
我被她的笑容所感染，心生愉悦，也笑着喊了她：“可可啊。”
“哥，你这躲在房间干嘛呢，修仙？”可可站在门口张望了一圈我的房间后就打趣着问着我。
“没呢，就是辛苦学习了三年，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挠着头笑着说道。
“哥，打架了吧？还打输了是吧？”可可一语就道破了我的状态。
我看着可可的表情，脸上虽有些心疼，不过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我也就放下心来，随即也不想在掩饰，便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哥，打输了不丢人，不敢见人才丢人呢。”可可终于收敛了笑意，微微板着脸数落起了我。
“可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之所以躲着是因为......”
既然可可都来找了我，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事情大概的和可可说了说。可可听我说完以后，她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对我说道：“哥，大家都是学生，怎么你的经历就特别丰富一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责怪你什么，你是我哥，你做的一切在我这里都是对的。”
听可可这么说，我有些感动，之前有些紧张的心也舒缓了下来，想着之前一段时日可可并没有和我联系，我也不清楚她考的如何，于是我就问了她：“可可，说起来你这次考的怎么样啊。”
“哥，你还知道问我啊，考完都多久了，我还以为你半点都不关心我呢。”可可的语气颇有些埋怨。
“靠，可可，你也好意思这么说，你说消失就消失，我怎么联系你都不回，那我只能等你联系我啊，考完试你也没联系我，我怎么关心你呢。”
“哥，你是在埋怨我吗？”可可压低了声音，状若楚楚可怜的说道。
我挠着头无奈的说道：“可可，你赢了，是哥不对，哥道歉，行了吧。”
“嘻嘻，哥，我估分超去年一中的分数线了好几分呢，应该是能稳进的，就算今年录取线高，我爸也跟我打包票了，只差个几分没进的话，他也会帮我想办法的。哥，我们以后能一个学校了。”
“可可，你考的好我很开心，只是...只是我估分就刚是去年的录取线，要是今年分数线高的话，我可能有点悬诶。”
“哥，你说啥？”可可顿时有些着急。
“去年录取分不是690么，我估分也是690，我对自己的估分挺自信的，分数应该是差不多就这个分数了。”
“哥...”可可这声“哥”多少有些幽怨了。
我有些头大，我明白可可的意思，可可当时说要和我一个学校，她近乎一年没有跟我联系，一心扑在学习上，终于到最后有了一个好成绩，兴高采烈的来跟我报喜，却在我这里听到了一个有点悬的答案。她不想责怪我这个哥，但确实又有些埋怨的意思。
“可可，你先别急嘛，这不是还不确定呢，万一今年分数线低呢。”
“哥，那万一今年分数线高呢...”
我双手一摊状若无奈道：“那就说不好了，过几天要去学校填志愿了，到时候第一志愿一中，第二志愿二中吧。单论师资力量的话，一中和二中差不了多少。”
可可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哥，差多了好吧。我在努力，你在干啥？”
“我也在努力啊，我要是不努力，就我这初中这些事，我怕是连高中都没得上了。”我理直气壮的说着。
可可闻言立马瞪着我，我看她有些生气的样子，本能的想示弱，不过一想到我是哥哥她是妹妹，我立马鼓起了勇气回瞪着她。
可可败下阵来，没好气的损着我：“臭哥哥，真是拿你没办法，行了，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说一声吧，让他想想办法。”说完可可就掏出了手机打起了电话。
我有点懵，再要阻止的时候可可已经打通了，这小妮子居然还外放了，似乎是想让我听到结果能安心。
“可可啊，打爸爸电话什么事啊？”电话那头的声音中气十足，有些粗犷。
“爸爸，就是我上次让你帮忙说的那个同学，他估分刚够上一中去年的分数线，我，我想让他上一中。”
“我靠，苏可，你当你爹是一中校长啊，你想让他上就上。”电话那头爆了粗口，语气也凶了起来。
我有点呆滞，没想到可可的爸爸这么彪悍，不过联想到可可之前提起过的只言片语和郭勇说过可可父母的实力，我又有些了然，然后不禁打了个寒颤，要是我没想错的话，可可爸爸应该是个大佬般的人物。
可可将手机拿的远了一点撇了撇嘴说道：“爸爸，我就是想让他上嘛。”
“苏可，你爹没那么大本事，你别给我找事做，上次被你吵的已经帮过他一次了，这次免谈，该读哪读哪去。”
“爸爸……”苏可撒起了娇，甜甜的喊着。
“可可，你爹真没这么大本事，你以为这事很简单吗？这里面牵扯多少事，我肯开这个口，人家也不肯接这个话的，可可，这个跟你爹保证你不一样，你那是超了分数线，那怎么都好说，今年听他们的意思分数线不会比去年高多少的，所以你进一中能保证，他这种没超分数线的，没办法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柔软了许多，但说的话没留一丝余地。
可可“啪”一声就合上了盖，然后有些怒意的对我说道：“哥，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他，他肯定有办法的。”说完她转身就想走离开。
我连忙拉住了可可说道：“可可，别，你爸说的没错，这事没那么简单的，我的分数要是够，不用托人都能进，分数要是不够，托人也没用。”
“哥，你懂啥，他有的是办法，我去当面找他谈。”可可依然要走。
我对可可的行为很感动，但我并没有放开她，我一如既往的劝着可可：“可可，你还别说，我真懂，我知道类似于你爸爸这样的，有了一定的地位和金钱以后确实会有办法促成这些事，可这事并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搞定的。我从来没说起过我有个舅舅是主管教育方面的，虽然现在退了，但是他在位的时候，我也好，我姐也好，我们家族其他亲戚也好，他从来没给我们开过一次后门，他一直告诫我们的是有些红线不能碰……”
我的话说完以后，可可安静了下来，她嘟囔着：“可是，可是……”
“可可，我知道一定是有这种事存在的，也知道一定会有其他人会托着关系找到相应的人办成相应的事，只不过我不愿意。当初就差那么一分我就能留在城里读书，但我依然自己做了决定要回镇上，我那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现在长大了一点，我更不愿意去那样做了。”我认真的劝着可可。
其实我内心有一句话没有说，因为这种事所欠下的人情，我家还不起。
我和可可对视着，可可像是被我说服了，她正要开口，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可可有些傲娇的接了电话：“干嘛？”
“苏可，刘姨说陪你又去那小子的奶奶家了是吧？那小子也在是吧？”
“不在，我就是单纯看望奶奶。”可可干脆利落的撒着谎。
“苏可，你少骗我，你这棉袄漏风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样，你把他接上，晚上来家里吃顿饭，我跟他聊聊，再考虑考虑你说的这事。”
“好的爸爸。”可可又“啪”的一声滑上了手机，生怕电话那头反悔似的。
我都有些替可可爸爸感到心疼了，这父女俩的关系真奇妙。
可可挂了电话以后就冲我眨了眨眼喊道：“哥。”
我连忙摇头拒绝道：“可可，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肯定不去。”
“哥，你刚才说的那些有道理，可是你不知道我爸的关系，他确实有能力做到的，而且你的分数不是扣上分数线了么，这事没你想的那么上纲上线的。”
“不去，去了怎么解释和你的关系？我们自己知道是兄妹，跟你爸爸怎么说这关系？难不成我还得认他做爹不成。”我丝毫不肯松口的说道。
“哥，我爸那人兄弟很多的，他自己都认了不少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他能理解的。”
“不去，说破大天我也不去。”
“哥，不去那你万一进不了一中呢，难不成你就甘心去二中？”
“分数线不是还没出来么，出来万一低了呢，到时候填志愿万一进了呢，就算真不进，二中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上镇中都能进二中，上二中一样能考个不错的大学的。”
“哥，就算你不在意和我是不是一个学校，那瑶瑶姐呢，她的成绩稳进一中的，难道你不想和她一个学校？”可可开口丢了个王炸给我。
我突然就沉默了，我和唐璐瑶现在的关系有点微妙，我一直以为她让我等的是毕业，以她的个性，如果真是让我等到毕业，她肯定会大大方方的开口跟我说在一起。可是中考完过去了那么多天了，虽然因为项天的事情我闷在家里，她对我也很关心，但是有些话她只字未提。
晓晓说的难题会找上我，我也还没等到，我不出门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有些迷茫。不是不愿意等，而是如果不是这次毕业的话，那只能是下一次毕业了。
高考完确实是能坦然的公布于众的在一起，可是那又是三年以后的事情了，人生又有几个三年。如果在一个学校，我还有信心等三年，如果不在一个学校，全世界最好的唐璐瑶，我能不能等到，确实是个未知数了。
可可见我沉默，她也有些失落了，安静了一会后，她轻声说道：“哥，跟我一起回家吧。”
“可可，如果我们是亲兄妹，哪怕是表兄妹堂兄妹，我都愿意低头求咱爸帮这个忙。但我们不是，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对你那一次的照顾，不足以承你这份情，承你爸爸去开这个口的情。可可，有些话，有些事，我都未曾对你说起过，但是想来你经常来看望我奶奶，奶奶应该也会对你提起。我们家太普通了，普通到这种人情根本就还不起，所以啊，可可，我是不会去你家的，也不会让你爸帮这个忙的。我有我的路走，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会填一中和二中的。到底能不能进，那就是天意。”我终究是对可可说出了心声。
“哥，你以为我在乎那些吗？”可可满眼失望的看着我。
我转过了头轻声说道：“可可，你叫我一声哥，我很高兴。你愿意来看望我奶奶，她高兴，我也高兴。你可以不在乎，奶奶可以不在乎，但我会在乎，这个世俗也会在乎。我也认了一个姐，认了一个哥，他们对我也很好，但有些事，他们依然站在了一边。所以，有些关系，点到为止即可。”
可可静悄悄的离去，她的话却一直在我耳边回响。
“哥，我苏可喊你一声哥，那就是一生哥。我是苏可，你的妹妹可可。既然哥你觉得一切都有天意，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天意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