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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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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再一次让女人躺下,一根接一根的用银针认真细致的缓缓插入女人手少阴上的各处穴位,紧接着说:“全身放松,脑海放空。”并重重嘱咐到:“这次不要再给我睡着了。”

    谢君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不会!”

    良久之后,女人睁开双眼,起身欲坐,可有一些吃力。司皿见状连忙拔掉所有银针,双手慢慢将她扶了起来,心疼的眼神注视着女人:“宝贝儿,身体怎么样,是不是胳膊有些疼?”

    谢君的嘴角稍稍有些抽搐,一边抽搐一边说道:“就是胳膊有点疼,其它倒没什么。”

    司皿赶紧伸出双手按摩她的胳膊,连搓带揉好一会儿,她脸上难受的表情终于平稳了下来。司皿急忙开口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给我讲一遍,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谢君缓缓开口:“其实刚开始的感觉跟你一样,当我察觉到那股能量流在末端处越汇越多并有一些刺痛时,我很想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但又怕你因担心我而除去银针,于是乎面无表情的忍住疼痛。

    司皿虽很心疼,却并未打断她。

    谢君:“后来惊奇的发现,末端处好像有固定容量似的,注满之后开始在倒数第二个插有银针的地方汇集,然后就是倒数第三个、第四个,那些能量团的大小还各不一样,最大的就在末端那里,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睁开眼想要坐起来。”

    谢君若无其事的讲述着,刚说完就立刻跟司皿撒娇:“老公,刚才好疼啊!要抱抱。”

    司皿怜惜的抱紧她,低声细语的命令道:“给我记住,以后不许任性,更不许勉强!”

    小丫头样的谢君躺在他的怀里,半天从鼻孔里‘鞥’了一声。

    接下来的四、五天,除了去超市买菜,连带呼吸下新鲜空气,其余时间两人均在空气不甚流通的房间里不停的做着‘人体实验’。当然这过程中小两口又出去买了几本有关经络介绍的书,不过也很快的就回来了,经过反复琢磨,渐渐有了点心得。

    比如:同一条经脉试验的次数多了,可以将银针间隔性的去掉而不影响能量流动,甚至最后只在首、尾处插上银针即可引流能量。

    再比如:假如一枚银针也不使用,灵丹握在手中则无动于衷,没有丝毫能量流出,家用绣花针也是如此,毫无用处。

    再最后:按照经络书中所述,司皿居然是对的,人体的确存在固定的经脉流注顺序,这让从不‘迷信’的谢君第一次有了科学依据。

    司皿心中无奈:毕竟中医中的理论,怎会是迷信?!

    在接下来的试验中,这‘科学依据’竟然也适用于从灵丹中释放而出的能量。小肠经的穴位终点是听宫,膀胱经的起点是睛明,初次尝试,倒霉的只能是司皿。

    好在谢君‘医术’颇为了得,而银针本就极细,睛明穴只出了一次血,第二次便安然无恙。‘学富五车’的谢君也知晓头部所有穴位几乎均过于危险,但是没办法,没有银针强大的牵引实在无能为力。

    只能冒险一试,不过好在印证了她的想法,能量流确实被引导注入了膀胱经。由于这条经脉过长,银针数量不足,所以被分成三段,完成第一段后留下听宫、睛明以及末尾处三枚银针,接着便开始操持第二段的工作。

    几天下来,身心疲惫的两人躺在床上。窗帘密闭、吊灯昏亮,司皿不顾女人的责备,毫不留情的叼起烟,本就不畅的气流又被他无情的污染着。

    谢君气愤、而又无奈的下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继续回到床上躺下来接着与他争论。其实也算不上争论,只是对一些疑惑持不同见解而已,不过也慢慢达成了一致。

    雪泉的笔记中要求经脉逆行,保持能量最大化,方可大大缩短经脉构筑壁管的时间,最短月余,只是会出现一定的后遗症。而若顺其自然,三年亦足矣。再者就是由表及里,先固其外而后强内。

    司皿愤愤:“要我选啊,肯定选后者!逆行?别逗了,万一落一脑残,还不被你整天欺负死,死也不选。”

    谢君安慰:“笔记里不都说了么,后面的运气阶段会治好哒!”

    司皿仍旧不开心:“那也不行,俗话说‘欲速不达’。我不用猜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谢君傲娇的说道:“切,我才不会那么傻,眼睁睁看你再找一个?”

    司皿却信心百倍的打着保票:“放心,绝对不会是一个。”

    正吸着烟的司皿顿时呛了一口,面目扭曲的求饶:“宝贝儿,疼疼——疼,我错了!”

    谢君哼了一声松开手,复归平静:“我觉得吧,由表及里也不对,心肺相依相存,一个是血液循环,一个气脉运行,不走内脏感觉会失衡。”

    司皿紧蹙眉头:“我觉得也是,可有些捉摸不定。经脉的逆顺,雪泉好歹给了两种选择。但是后边这个没说呀,只说了要先固化体表的经络,所以我也拿不定主意。”

    谢君亦然:“嗯,所以我感觉她要么不对,要么就是没写全。毕竟正经也称脏腑经,里和外天然贯通。也许她说的有道理,反正我是不认同。”

    司皿:“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就按咱们的意思来。另外我一直有个担心,万一咱们遇到的是一个匪夷所思的骗子,怎么办?就当她仙人,如果是个邪仙呢?专门干坏事的那种!”

    谢君否定着他:“但我直觉她不是个坏人,再说了她还是个女人......”

    司皿连忙插嘴:“打住,别一提女人,你就一副女性立场、谠言嘉论,说的好像你们女人全是好人似的。”

    谢君颇感不忿:“本来就是,全都是你们男人的错!”

    司皿欲哭无泪、实在无奈,也懒得去争辩:“宝贝儿,出去走走吧,好几天了,闷得慌。”

    谢君:“那好吧,伺候本宫更衣!”

    ......

    太阳老爷从地平线艰难的爬过最高点,蹒跚着来到正弦曲线150°的位置,天气在逐渐升温,用不了多久枯枝就要抽芽。

    小时候急切长大,长大了又在不经意间变老,生命轮回,司皿模糊中仿佛看见比自己还要高的儿子在面前喊了一声,“爸!”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还没玩够,还有好多愿望没有实现,就已经老了,沉默的神情终是没流出一滴眼泪。

    岁月无情、人生坎坷,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女人还在旁侧,瞟了一眼。紧挽着自己的胳膊,也许跟自己的想法一样吧。司皿不敢去想,转念又安慰自己:旅途作伴,起码不孤单了。

    总会这样不经意间惆怅,晃眼间,来到了超市。推着手推车的司皿跟着谢君艰难的挪动着,看着她拿一下这个,又看一下那个,继而把玩一会又放回去,琳琅满目的物什在她眼里全是旧货一般。人群摩肩接踵,两人碰碰挤挤的来到出口,手推车空空如也的被放回了原位。

    挺远的路,反而此时没觉出累,不知不觉来到城北公园,谢君不经意:“小瓶子?”

    司皿:“嗯?”

    谢君央求:“背我好不好?”

    司皿蹲下身来,女人心安理得的趴在上面。她无数次的要求,而他则一直也没有拒绝过,女人心里酸酸的,哪怕推却一次也可以呀!真想跟他发脾气不要让他对自己这么好,霸占他这么久很是过意不去。只是这念头不过一瞬,转而驾着他作骑马状。

    谢君忽而又神经质的哀怨起来:“小瓶子,有没有想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啊?”

    司皿不暇思索:“还能有什么,结婚生孩子呀!”

    谢君娇嗔的否认:“嗳呀!我说的不是这个啦。”

    司皿想了想说道:“现在还不好说,一切都是未知数。就像幼儿园里的孩子,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想象自己终有一天会上大学。那天梦里你不也在么,雪泉说她寻过十八界,而且本体还不是我们这样的肉体。能力未到、境界未达,我们的眼睛也就只能看看太阳、月亮喽。”

    谢君怅然若失:“是啊,到时候我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也不一定!”

    男人向上颠了颠背上的‘重物’:“说什么傻话呢!谢君我告诉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永远。”

    翻书换面的谢君又用一种看似幻想的神情说:“假如有一天我法力无边,一定要让那些小人尝尝老娘的厉害,尤其是那些老女人,要是让我遇上,非烧的她们黑头脏脸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超市里那捆生菜明明是我先看见的,还没挤过去就没有了,气死我了。

    司皿感叹着小女人心态的她,没有言语!

    谢君:“有了法力之后我们还可以去行侠仗义,专门对付那些坏人。让他们好好知道知道:什么不是不报?什么时候未到?要是让我知晓了,非第一时间打的他们爹妈不识、亲朋不认。最后我们一定要起个最好听的名字,戴一张最好看的面具,江湖上只要听到我们的名字,就会心惊胆颤!”

    此时的司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了:“快拉倒吧!还江湖,小祖宗,咱能省省不?”

    谢君娇声反驳:“那怎么行?!我绝不会让丹田里的法力获尘蒙羞,定要使它发扬光大。”

    司皿打击她:“咱们现在也才试了三对经脉,离丹田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谢君幻想着:“笔记里不是说了么?最后灵丹里的能量全部会存到身体里面,我想那女人肯定会教咱们一些法术,嘿嘿!到那时我就是女王,你嘛?就勉强当我的奴隶吧。”

    司皿实在无话可说:“什么叫勉强,还奴隶?”

    谢君传来一声嗔怒:“咋滴?!你还想当皇上啊?心思挺大呀,小心我废了你!”

    骑在司皿背上的谢君又仔细想一下:“算了,还是当我的马吧,不能叫马,太难听了,便宜你了,就叫你宠物吧。”

    路过一个长椅,司皿把喋喋不休的‘东西’放下来,自顾自的坐下,头一偏不想理她。谢君又小女孩模样,抱着十足‘歉意’瞧着他那张牛脸,眼睛眨巴眨巴的对着他。司皿憋不住的笑出了声,然后谢君又小家碧玉,亦或大家闺秀似的继续烦扰着司皿那孤苦的耳朵。

    利索的付过钱,下午的“雄心壮志”已全然忘却,两手抓着几根烤面筋的小丫头欣欣然的从楼下小摊出来,吃饱了就不想干活的她。司皿心里叹息:晚饭的重任又落到了我头上!

    谢君抬着双手得意的向他示意,没有办法的司皿蹲在门口,给她把鞋带解开。

    看着电视,听着她隔空传来的饱嗝,稍做休息的司皿顺手给她端了杯水,便来到厨房,然后熬粥、炒菜、蒸馒头。

    司皿喊道:“宝贝儿,不再吃点啊?”

    谢君亦大声回应:“给我端碗粥就行了。”

    司皿很听话,自己也一并把东西端了过来,然后照着女人的姿势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碗,茶几上放着菜和馒头,眼睛和嘴巴有滋有味的品尝属于各自的味道。

    司皿看着电视问:“宝贝儿,有查过芈月是历史上的谁吗?”

    谢君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历史是历史,电视是电视,要不你也不用看了,直接买本历史书得了,那多真实可靠啊!”

    司皿最喜欢的就是跟老婆辩论:你讲婆理,我还就不讲道理......

    电视很快就完了,互相插完银针后开始了第四条经脉的试验。